范闲微微佝身恭谨应道:“谢陛下关怀臣已无事。”他心知肚明皇帝肯定已经知道燕小乙儿子非正常死亡消息但既然对方不提不将这件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他当然乐得装哑巴懒得多做辩解。
“陛下……?”皇帝心里重复遍叹口气笑道:“不用这拘谨有什想说便说吧。年前逐你去江南为……朕便是想磨砺你提拔你只是未免辛苦你。”
皇帝能说出如此柔软话实属不易但范闲心头微动却未曾柔软和声说道:“实不敢瞒陛下这去江南……还真是很愿意。”
他笑着继续说道:“江南风景好直想去逛逛。”
嗯不称臣而称每次这二人对话便是这样展先由君臣再至老少再至模糊父子情状从不言明却彼此心知肚明暖昧着酸着无耻着。
御书房里比外间要暖和许久采自琅琊州银竹炭在三个火盆里燃烧着设计精巧火盆没有溢灰只有溢暖将整个房间都包容在与时令不合春意里。
只是有股淡淡灼味儿味道并不难闻但在范闲灵敏鼻子闻来总有些不适应不由有些想念某个遥远世界里某个白色房里暖暖味道想起前世曾经看过两句俏皮话——**没用过手机皇帝也没吹过空调。
皇帝自顾自坐到榻上从他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他对于御书房里温暖极为满意鬓角些微银眼角些微皱纹都平顺着在榻上脱外面那身龙袍早有小太监取来棉质常服穿上又端来碗温热燕窝。
范闲安静地站在旁眼光却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瞄眼天下至尊日常生活确实没有什出奇。
皇帝正喝着余光里瞥见范闲鬼头鬼脑模样忍不住笑起来骂道:“江南还没好吃?馋成这样。”
皇帝笑起来半晌后静静说道:“你在江南做很好……朕很欣慰。”
这说自然是内库事情胶州事情江南路事情所有切事情范闲都表现出位年轻名臣所应该有风度与气魄为这个朝廷为这个皇帝从民间军中搜刮太多好处。
范闲如今是皇帝手中把刀基本上已经把朝中有力阶层得罪完皇帝也明白这点想到山
范闲嘿嘿笑两声说道:“主要是今儿个要趁早进宫早饭也就是胡乱扒两口。”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姚太监在旁早等着这旨赶紧去帘后搬个圆绣墩出来。范闲屁股坐下不由想起年半前自己第次进御书房议事时情形又有些好奇今天朝会结束之后为什陛下御书房会议没有继续开展反而是单独召见自己。
与皇帝年多不见心里又在琢磨演技这种东西范闲时不知如何开口好在君臣应对本就应是皇帝先开口才是御书房内顿时又陷入安静之中。
皇帝将喝半燕窝搁在桌上抬头看着范闲脸看着那张清秀温纯面容不知怎那颗直冰冷二十年心动下忍不住缓缓摇头想将那丝情绪从帝王脑袋里剔掉。
“伤怎样?”皇帝尽可能淡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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