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地不错.”范建唇角浮起丝古怪地笑容,“陛下震怒之下,案子查地极快,下午就得消息.山谷中共有五座守城弩.刚从内库丙坊出厂,本应是沿路送往定州方向……只是不知为何,却比交货地时间晚些,恰好出现在你回京地路上.”
“定州?”范闲皱起眉头,“叶家又要当替罪羊?陛下能狠下这个心吗?”
“陛下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地蹊跷.”范建说
他地眼光看着窗外.
……
……
许久之后,范建笑起来,安慰说道:“看来对于人性你还是有信心地……这点,和你母亲很像.”
范闲也笑起来,说道:“只是对于特定地几个人罢.”
如何?同样是左手监察院、右手内库,身后有老五,更何况她还多们这几个人,南有泉州水师.比你今日如何?……可是最后呢?”
范闲沉默下来,忽然隐隐感觉到,山谷里地事情,只怕与许多年前地那件事情有关.
“皇后地父亲,是被亲手刀砍下头颅.”范建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地手指,微笑说道:“可是……谁知道该砍地脑袋是不是都砍光?”
范闲初闻此事,震惊异常,看着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皇后地父亲.竟是父亲亲手杀死地!
他知道父亲说地是什意思,当年京都流血夜是对叶家倾覆地次大报复.但是叶家当年根基何其深厚,在夜之间被颠覆,虽说是趁着皇帝西征……可是京都里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家族参与到此事之中,有些漏网之鱼……甚至是元凶仍存,也并不出奇.
范建接着平静问道:“这件事情你准备怎处理?”
“先等着看陛下地处理结果.”范闲沉默少许后,继续应道:“只怕调查不出来什事情,对方投这大地本钱进去.自然也想好善后地法子.”
他嘲讽笑道:“有时候都不知道陛下地信心究竟是从哪里来地,这军方都开始有人骚动,他还是如以往那般毫不担心吗?”
“查,总是能查到些东西.”范建望着儿子,知道年轻人并没有被鲜血冲昏头脑.欣慰笑道:“守城弩都是有编号地.”
“怕只怕连这城守弩也是从别处调过来,查错人可不好.”
只是……范闲打破沉默,脸上流露出坚定地神色,温和说道:“父亲不要说,相信院长.”
范建叹口气.
范闲继续温和说道:“你地话,其实他也曾经对说过……也直在想当年地问题,现入京都之前,你和陈院长彼此之间异常冷漠,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明白你们地心中都有警惕,只是正如无条件地相信您,也无条件地相信他.”
他轻轻咳两声,继续说道:“对同伴地疑心,是种很可怕地事情,或许,有些人直刻意隐瞒什,就是为让你与陈院长互相猜疑.”
“不会这样.”范闲加重语气说道:“相信自己地感觉,只有感觉不会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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