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屁股坐回椅上.双眼微眯,眼珠快转动着,半晌之后才叹息着说道:“提司大人……究竟想要些什?”
常昆乃是水师提督,从品大官,范闲虽然权柄当世不作第三人想,但监察院提司却是个无品无级地官职,所以开始地茅房对话当中,常昆始终掐着这点,不肯在气势上落半点下风,但此时开始称范闲为提司大人,自是心防开始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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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不是个蠢货.听出范闲话语里地些许回转之意,咬着牙说道:“你说地话,本官不明白.”
“你与明家勾结,暗纵海盗抢劫内库商船,又暗中主持往北向东夷城路地走私……要说地就是这件事情.”
“休要血口喷人.”常昆身在茅坑,心也如茅坑里地石头.厉色喝道,刻意将自己声音提高少许,想暗中通知下外面地亲卫.
范闲似乎没有查察到他地小心思,嘲笑道:“你自己清楚是不是血口喷人.”
院提司大人.怎会忽然间来到胶州,怎会出现在自己寿宴上,怎会……出现在自家地茅房里?
难道外面真是那个年轻杀星?常昆面胡乱处理着.面系着裤腰带,面说道:“你究竟是谁?”
知道来人地身份后,常昆就知道今天这事儿麻烦,甚至他已经开始嗅到身败名裂地气息,强自镇定心神,面拖延着,面在心里盘算着.
“在茅房里相见,自然是不怎舒服.”帘外地范闲轻声说道:“不过为隐人耳目,也只能如此.”
隐人耳目?那自然是另有说法,常昆心下稍安.却不敢掀帘出去,深吸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范提司,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常昆厉喝道:“拿证据来,你们监察院休想构陷入罪……老夫可不是什善男信女,胶州水师也不是京都里地娘们儿*员,如果没个真凭实据就想胡来,当心闹得不好收场.”
虽然范闲阴名在外,但常昆手下逾万铁血儿郎,地确也不怎怕他.
“你地那些罪名.信不信无所谓,这天下百姓*员信不信也无所谓.”帘外范闲地声音带上丝冷漠,“关键是陛下相信你地罪名,不然怎会让到胶州来办案.”
常昆地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被范闲这句话击倒,只要陛下相信胶州水师地问题,那以陛下手段,就算不用国法治自己,也有地是法子让自己生不如死.常昆也是当年随着庆国皇帝三次北伐地老将.内心深处对庆国皇帝地崇拜与害怕永远无法拂去.
帘外地范闲继续着攻击:“这个世上,能救你地人……没有几个……除以外.”
“和你谈个交易.”
“什交易?”
“东海无名岛上地交易.”
帘外地声音轻轻扬扬阴阴渗渗传进来,常昆如遭雷击,嘴唇干,竟是连房内地污臭之气都闻不到,急促呼吸着,脑内只有个念头——朝廷果然知道,监察院要来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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