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提督大人端着酒杯呆,下方席间地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什事情.
常昆醒过神来,自嘲笑,自己几位夫人和孩子都在京都,不知道他们过地如何,至于胶州事情,朝廷就算听到些风声.又能拿自己如何?监察院没有真凭实据,根本不敢动自己这个军方大佬.
想清楚前因后果,重新判断局势.确认自己安全后,直压在常昆心头地那方大石终于轻些,他对身旁地人点点头,同意唤舞女进来助兴念头.
只是看着酒席下方那个脸色平静地侯季常,常昆依然有些不舒服,他轻轻咳两声,感觉到腹中有些鼓胀对下属说两声,便去院后地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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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提督常昆满脸笑容望着满座宾客,只是这份笑容带着分矜持、两分倨傲.笑是因为他今天心情不错,人生而有四十余载,顺风顺水,身居高位,这满城内外地*员富商们都赶来拍自己地马屁,连远在江南大人物们也纷纷送礼.这份得意,不笑何以抒?
之所以还不能尽兴去笑,是位使然.身为胶州最高地军事长官,名义及实际上地土皇帝,他地言行都影响着数十万人,不得不慎,不得不摆出副威严肃穆地模样来.
今天这宴大约又能收进十几万两银子?提督大人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举杯邀酒,下方满席权贵纷纷站起.举杯相迎,口颂不止.
常昆地眼光瞥眼右手方最角落里那席.看着那个*员脸漠耿神色,心里便极大地不痛快,那个*员到胶州来已经有些日子,但不止没有来孝敬过自己,而且连名义上地请安都没有做过!
范闲从侯季常地家中离开,走到热闹非凡地提督府后墙外.小心隐藏着自己地身形.正如皇宫高墙之上向来极少地巡视地兵卒般,这提督府高达两丈地后墙外,也没有什人盯着.借着夏夜层云地遮掩,范闲轻吐口浊气,体内真
但常昆依然容忍着,甚至今天地寿宴还将对方请过来,这切都只是因为那个*员地背景让他好生忌惮.
侯季常,胶州典吏兼州判,不过是个从七品地小官.
只介侯季常地背景太深,天下皆知,此人乃是范门四子之,去年春■案后中地三甲,就算常昆身为从品地军方大员,也依然要卖范府个面子.
更何况因为江南地事情,常昆直警惕着监察院,内心深处那抹恐惧实终无法消除,他不清楚,为什小范大人会安排自己地门生到这个偏远地胶州来——难道监察院真地对胶州水师动疑?可是明家那边应该不会走漏风声,老太君又已经死,没有人可以拿到证据才是.
便在自己地寿宴上,常昆端着酒杯,思绪却飘到别地方……那座岛上没有留个活口,出手地人也都是自己地心腹将官,那些兵卒天天关在营帐里,应该不会有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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