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百龄口水紧张地来不及吞下去噎在中间险些跄着反手夺过名下属手中茶杯灌下去压低声音骂道:“夏栖飞就是明老七看是他们兄弟二人干起真火……兄弟阋于墙当真刺激明家人看来骨子里都有些疯。”
不止唱礼官声音颤抖着江南巨商们不停冒汗着就连坐在正堂之中那三位大人此时都开始紧张起来。
听着第二轮叫价黄公公与郭铮对望眼脸色变得煞白片他们二人怎也没有想到内库开标最后四连标竟然被范闲和明家哄抬到……如此恐怖地步!
明家这四连标是亏定而且是大亏特亏!对于黄公公与郭铮来说明家进帐减少江南往京里送见不得光银子自然也要少……太多想到此节这二人盯着范闲目光便有些怨毒。
范闲虽然用强大心神保持着面部表情平静但如果有细心人依然可以看出钦差大人紫色官服浆洗硬挺袖口有些微微颤抖薄而秀气嘴唇抿有些紧耳垂下面微泛红色。
对方投诚?
非不为。非不能实不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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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跨门而入。吹拂走内库大宅院间残留食物香气吹拂走犹有丝鞭炮火香只有凝重地氛围却是始终吹拂不动庭院间弥漫着紧张有若千年寒冰有若河底巨石春日春风难融大江巨浪难动。
负责唱礼转运司*员嗓子已经嘶哑起来不是因为说话太多不是因为喝水太少只是因为紧张。
毕竟像今天这种场面实在有些少见。庆国皇帝号称天下最富有人但范闲敢打赌。向不入户部库房地庆国皇帝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多地银票随着唱礼官嘶哑颤抖声音。在天上飘来飘去!
千百五十万两白银!
庆国开国十年之后举国财政赋税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将将千万两!哪怕是如今已入极盛庆国这样大笔白银依然是个不可思议数字这千多万两银子如果用来在江南上收买死士足以挥手间灭掉东夷城四周那些诸侯小国足以成方之霸!
沿着甲乙两廊而居地各房巨商们也早已坐不住隔着镂空门棂站在房门高槛内紧张地盯着外面。
下午是内库后四标地叫价两轮叫价之后没有人再喝彩甚至没有人去抹额上冷汗。上午被明家吓退泉州孙家面色惨白地听着价双眼无神地看着外面被那两家疯子又惊吓番所有商人们都觉得今日之行开大眼同时也是受大惊。
那是银子那是银子!凭什甲房明家和乙四房夏家就敢那往外扔?难道在他们眼里那些厚厚银票和废纸没有什区别!
岭南熊家熊百龄双眼通红地看着外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对身边帐房先生说道:“刚才唱礼官是不是报错?”
熊家帐房先生抹抹额头冷汗:“花厅核算数字怎可能出错……这天爷爷啊夏当家昨天被杀几个兄弟今天开始狠疯……这明家居然也跟着疯!明老爷又不是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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