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轻声说道:“还当是多大事情值得你们老少二人如此慌张。”
费介搓着手惊道:“这不是大事那什是大事?”
陈萍萍轻轻抚摩着光滑轮椅把手嘲笑道:“你这老家伙天天泡在药里时想不明白倒也罢。范闲却是让老夫大为失望只要稍用心便知此事无碍……罢罢小孩子这事情在他心里压太久朝被人揭穿难免会有些惶恐。”
马车嗒嗒嗒嗒向京都城驶去不会儿功夫便入城门城门此时尚未关闭当然就算已经关监察院院长大人要进京连京都守备秦家也是不敢拦。
马车将要到皇宫时候陈萍萍才睁开养神双眼淡淡说道:“这不是坏事是好事。”
费介摇摇头:“不管这就去院里让八处人准备着。”
宫门处传来启钥声音陈萍萍拥有不论时辰直入宫中叙事独权地位然。老人侧耳听着这耳熟声音面无表情说道:“消息传到京都后先让他们压两天至少这种表面功夫要做出来让人看看。至于范闲身世……总有天是要亮明如今这个时机就是最好时机。”
范府书房内庆国户部尚书范建正边啜着酸浆子边看着身前范闲唇角露出丝嘲讽笑容:“也总算看着你着急模样为父往常总以为你心肠是冰雪做。”
范闲苦笑道:“父亲这时节还开什玩笑等消息传到京都究竟该怎办?”他望着父亲双眼沉默半晌后幽幽说道:“既然这多年直瞒着天下人这事想来定是有人不愿意出现。”
范建用清湛目光注视着自己儿子轻声说道:“可现实是你已经出现而且出现非常漂亮。你与叶家关系终究不可能直瞒下去如果要选择个揭穿时机为父以为当下……就是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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