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迷状态中范闲看着这幕却忍不住冷笑起来只是唇角并不听他地大脑指挥翘起角。
他在心里想着这倒确实是挺耳熟台词只是你这皇帝到要死时候才来狠似乎做人不怎厚道——与眼前情况相比范闲下意识里更希望是父亲大人范尚书在对着太医大吼大叫。
想伸手拍拍婉儿地手背却没有力气动弹丝体内无处不痛楚无处不空虚他
“好。”自己没有丝异议无比兴奋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去提行李还有那个……黑黑箱子。但不知道怎回事。今天这箱子格外重怎提也提不起来把自己搞满头大汗。
……
……
滴汗顺着昏迷中范闲地额角滑落下来。滴在枕头上面他有些迷糊地将眼帘撑开条小缝隙无神地看着上方流檐彩绘知道自己身处在个很陌生房间之中不由浑身寒想着:
“难道……又穿?”
车帘随着迎面而来风飘起来露出角车外青青山色和疾退而后长长石板路就像是无数幅画面正在不停地倒带。
画面角是片黑色布巾正在飘动着化作流溢黑光渐渐占据整个画面。
画面转而亮斑驳亮片化作很眼熟小花在澹州山崖间开放着有只略显粗糙但格外温暖手伸过来摘朵。
花儿在民宅顶露台上被阳光与海风晒干混入茶中。开水冲入杯中荡起茶叶与干花泛起金黄润泽琥珀色又有只手伸过来稳稳地端起放在面前。
“少爷喝杯思思泡新茶吧今天是她入门头天。”许久不见冬儿姐姐满脸温和笑容不知道为什她今天没有在澹州当豆腐西施。
如果死次就要穿次范闲或许情愿自己上次就死透彻些何必来这世上走遭看那些人遇那些事。动那些情生出不舍来却又离开。偏还记得。
范闲有些散离地目光终于适应房间里光线开始像婴儿样地学习聚焦终于瞧清楚在自己身边婉儿双眼睛已经哭成红肿小桃子死死攥着床单角。咬着下唇不肯出声音——看来自己还活着还是在庆国这个世界里。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躺在哪里。
低头有些困难但他从胸口处传来疼痛里知道自己伤并没有治好。此时房间四周里全是那些低眉顺眼阉人正满脸惶恐地四处找寻着什冒充着忙碌与悲哀门口处群穿着御医服饰老头儿们正哀哀戚戚地对着位中年人说话。
“陛下臣等实在无法。”
中年人大怒道:“如果救不回来。你们就陪葬去!”
自己摇摇头接过茶来送到另边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正不停啃着鸡腿婉儿嗔怪说道:“油乎乎你也吃下去喝杯茶清清嗓子。”
婉儿没有说话反而是坐在自己右手妹妹笑起来眉宇间淡淡忧色全数无踪让自己看着很是欣慰。
“该走。”脸上蒙着块黑布五竹冷声说道。
“去哪儿呢?”自己下意识里问句。
“去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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