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韩笑着看他眼没有说什。
范闲也笑笑。知道自己有些多余对方毕竟是在这天下打混数十年老道人物在北齐国不知有多深地根基怎可能不知道这件大事。
“人。总是要死。”庄墨韩这话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范闲听:“所以活要好好地活像那兄弟这种活法实在是没什意思他杀无数人最后却落如此下场……”
范闲却有些不赞同这个说法说道:“这个世道本就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
不知道过多久当范闲觉得已然辞穷无生趣之际庄墨韩终于叹口气揉揉眼角抛笔于砚台之中微带黯然说道:“油尽灯枯比不得当年做学问地时候。”
入屋之后二人没有打招呼便投身到这项有些荒谬工作之中直到此时。范闲将卷起袖子放下极有礼数地鞠躬说道:“见过庄大家不知道老先生召晚生前来有何指教。”
屋子里安静下来许久之后庄墨韩忽然颤着枯老地身子极勉强地对范闲深深鞠躬。
范闲大惊之下竟是忘去扶他这位老爷子是何等身份人物?他可是北齐皇帝师公啊怎会来拜自己。
酒十千恣欢谑……这又是什典故?”庄墨韩没有看他眼。继续问道。
范闲阵尴尬心想出诗集时候自己专门把李白这将进酒给删怎老同志又来问自己?
庄墨韩叹口气说道:“老夫自幼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不免有些自矜那日你吐诗如江海不免让老夫有些自伤……“老人自嘲笑道:“不过也亏这本事才记住你说那多诗句后来半闲斋诗集出就现少许多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想地。”
听见庄墨韩叫自己孩子范闲心里却无由多些异样感觉他咳两声后解释道:“陈王乃是位姓曹王子昔时曾经在平乐观大摆酒宴……”
“姓曹地王子?”庄墨韩抬起头来浑浊目光中带着丝不自信“可……千年以降并没有哪朝皇室姓曹。”
庄墨韩已经正起身子满脸微笑在皱纹里散着:“去年庆国晤于今已有年老夫生行事重德行去年在庆国陷害范大人心不安至今今日请范大人前来是专程赔罪。”
……
……
范闲默然他当然清楚庄墨韩之所以会应长公主之请舍这数十年脸面千里迢迢南下做小人为全是协议中肖恩获释事此乃兄弟之情??他眼下最缺少东西。
“肖恩死。”范闲看着面前这位陡然在年间显得枯瘦许多老头儿薄唇微启说出这四个字。
范闲在心底叹息声劝解道:“晚生瞎扯东西老人家不用再费神。”
“那可不行!”庄墨韩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有些固执哗哗翻着他自己手抄全部诗文指着其中说道:“中间小谢又清这小谢又是哪位?”
范闲脸上素阵白阵半晌后应道:“小谢是位写话本潦倒文人文虽粗鄙未能传世但在市井里还有些名气。”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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