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叹口气道:“哪里去找?头天倒是偷进个官宦人家取些妆粉胭脂效果倒也不错。”
城南座大宅中极阔院落中火把高举。十几位浑身从头蒙到脚黑衣人沉默地等待着。在院落另方太师椅上位中年人正在闭目沉思他右手扶在光滑乌黑椅手上轻轻摩娑。双脚看似随意实则凝重如山地踩在青石砖上。
这位便是在齐国北面抵抗蛮人七年之久上杉虎大将如今天下屈指可数名将北齐军方实力最强也是声望最高地强者。
半晌之后。上杉虎缓缓睁开虎目两道慑人寒光望向面前跪着那人静静说道:“宫中既然不给留后路。那也不会坐以待毙你此去小心南方地那些人虽然想卖个好但谁知道他们究竟存些什心思。”
他说话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浑厚至极就像敲钟般嗡嗡作响可以想见这位代名将强大内力修为。
将药丸藏好之后范闲抽*动下鼻子不知为何脑子里开始亢奋起来体内霸道真气也开始沿着他那与众不同宽阔经脉急运转身体上似乎每根毛孔都张开贪婪地吸取着这天地间也许有、也许无元气。
那股淡淡麻黄树叶味道让范闲很兴奋。
从桌上取下那把经过改造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虎卫长刀掂量下沉甸甸手感范闲小心翼翼地用布带将刀捆在自己背上保持最方便出刀角度。至于他腿上那把黑色细长匕这多年里似乎已经成他身体部分根本不需要再专门注意什。
吱呀声门被推开王启年走进来对着范闲行礼附到他耳边说几句什。范闲点点头目光扫下桌上剩下几个家什活儿示意他开始动手。
王启年为难地笑笑:“手艺可比大人差多。”
跪在他前方正是直在上京城内郁闷度日谭武当日曾经在使团前被高达招制住地军中猛将。他抱拳敬道:“大帅南人狡猾您要当心。”
上杉虎道:“本将自有分寸。”他今日
范闲骂道:“化妆后样子你又没见过怎知道手艺比差?当年你是多国通缉大盗难道还不会乔装打扮?”
“隔壁厢坐着那位不就是大人您亲手打理?”王启年轻轻个马屁递过来:“嘿那手艺旁人是不知道在下官看来大人可是天上谪仙下凡。”
“尽在胡扯。”范闲坐到凳子上笑道:“就京都旁边供那些野仙庙哪个泥像能比长更好看。”
人脸皮厚人脸皮更厚。二人这胡诌几句有效地驱散范闲心中残留最后丝紧张。王启年身为他最亲近地下属除沧州城外跟踪以及最近负责情报联络之外。始终没有挥出重要作用好在还有手捧哏功夫可以让范闲轻松些。
王启年拾起小刀嗤嗤在范闲眉毛上刮弄着又从桌上取撮和好水地湿灰面开始往范闲脸上修补他觉着粘性与颜色与提司大人面部肌肤依然有些差异不由皱眉道:“还是棒子面儿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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