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怎就走呢?”范闲若有所失叹息道:“还准备向您讲个关于采蘑菇小姑娘故事。”
海棠走得洒脱。范闲回得自然也洒脱拍拍屁股负手于手施施然沿着满是湿苔山路走回去不过数步便看到山路转弯那头如临大敌七名虎卫而王启年更是领着监察院批*员伏在草丛之中时刻准备杀将出去。
见提司大人平来返回众人齐松口气潜伏在草丛中监察院*员也站起来只是脸上身上尽是草渍青绿看上去十分滑稽。
“大人就这完?”王启年皱眉跟在范闲身后。“这位海棠在情报中可是九品上高手而且北齐那边总说她是天脉者怎看着也挺普通……她居然没有对大人下手?”
“下手?”范闲听出王启年话里龌龊意思骂道:“她如果对下手还能这四平八稳走回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仰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树下范闲轻声念道嗓音温柔却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物。这是自殿前那夜后代诗仙范闲第次吟诗作词。
这位叫做海常女儿家静静地看着那个修长甚至有些瘦弱身躯渐渐松开握着短剑小手。
“你要战便战。”范闲寄然转身满脸微笑却是犹带坚毅之色望着海棠说道:“不过日辰光本官倒想看看就算不使那些残酒手段能不能在海常姑娘手下护住肖恩这条老命。”
残酒手段?自然是醉春之意。
海棠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似乎是没有想到范闲会在吟出那词后却显现出来个男子所应有骨气与勇气。她身为代天娇竟然会在范闲手上栽这大个跟头更没想到范闲居然有勇气单独地面对自己。此时此刻她是真现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员不由微微皱眉。
他忽然顿住脚步满脸狐疑地看着王启年说道:“你以往最擅长侦缉跟踪想来耳力
但她感兴趣似乎是另外件事情只听得她轻声说道:“范公子听闻不再作诗为何今日又有雅兴。”
“见松思冬见菊思秋见海常思……”范闲恰到好处地将那个春字吞回去笑眯眯看着海棠轻声说道:“诗词乃末道于国于民无用本官在庆国有些诗词上名声却极不耐烦周日说些辞句。这小词乃是年前阵雨后偶得今日见着海棠姑娘柔弱模样中精神时忍不住念出来还望姑娘莫怪本官荒唐。”
海棠抬起头来眯眼看范闲道忽然间微微笑说道:“不理你是作态也罢妄图弱心志也罢。只是觉着你先前说有道理。你是庆国*员用什样手段是你自由所以不为此事记恨于你。至于范大人先前这诗或许是好诗不过本人向来不通此道自然不解何意只知道……海棠是不能淋雨若盆中积水根会烂掉休论绿肥红瘦之态只怕会成盆烂细柯。”
说完这话她转身向后不过数刻便消失在幽静山林道中只余于淡淡清香几声鸟鸣空留后方脸窘迫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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