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有些站不稳勉强对陛下礼道:“借陛下执笔太监用。”
皇帝虽不解何意但仍然微微沉
不知道是真喝多还是难得有机会泄下郁积许久郁闷范闲那张清逸脱尘脸上陡然间多出几分癫狂神色。
“诗乃心声。”庄墨韩望着他温和说道:“范小友并无此过往又如何能写出这诗来?”
“诗乃文道。”范闲望着他冷冷说道:“这诗词之道总是讲究天才或许诗是强说愁但谁说没有经历过事就不能化作自己诗意?”
他这话极其狂妄竟是将自己比作天才所以借此证明先前庄墨韩诗信论推断全部不存在!
听到此处庄墨韩双眉微微皱苦笑说道:“难道范公子竟能随时随地写出与自己遭逢全然无关妙辞?”这位大家自是不信就算是诗中天才也断没有如此本领。
而出眼中尽是好笑讥屑神色。高声喝道:“酒来!”
后方宫女见他癫狂神色不敢上前有大臣却直为范闲觉着不平从后才抱过个约模两斤左右酒坛送到范闲身前。
“谢!”范闲哈哈笑把拍碎酒壶封泥举壶而饮如鲸吸长海般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壶中酒浆倾入腹中个酒嗝之后酒意大作他今日本就喝得极多此时急酒催更是面色红润双眸晶莹润泽身子却是摇晃不停。
他像跳舞般踉跄走到席指着庄墨韩鼻子说道:“这位大家您果真坚持这般说法?”
庄墨韩嗅着扑面而来酒味微微皱眉说道:“公子有悔悟之心便好何必如此自伤。”
见对方落入自己算中范闲微微笑毫无礼数地从对方桌上取过酒壶饮口静静地望着他眼中醉意却渐趋浓烈忽然将青袖挥。连喝三声:
“纸来!”
“墨来!”
“人来!”
醉人三声喝殿中众人不解何意只有皇帝陛下依然冷静地吩咐宫女按照范闲吩咐会儿功夫就准备好这些。殿前空出大片空场子只有几砚人孤独而骄傲地站立在正中。
范闲看着他双眼微微笑着口齿似乎有些不清:“凡事有因方有果庄先生指抄袭先师这四句不知为何要抄?难道凭先前那短歌行晚生便不能赢得这生前身后名?”
生前身后名五字极好便连庄墨韩也有些动容他心系某处紧要事迫不得已之下今日大碍平生清明刻意构陷面前这少年已是不忍缓缓将头移开淡淡道:“或许范公子此诗也是抄。”
“抄谁?莫非作诗便是抄?莫非庄先生门生满天下诗文四海知便有资格认定晚生抄袭?”
看庄墨韩手指轻轻叩响桌上那幅卷轴范闲冷笑道:“庄大家这种伎俩糊弄孩子还可以你说是抄令师之诗倒奇怪为何还没有写之前这诗便从来没有现于人世?”
庄墨韩似乎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倒是范闲轻声细语说道:“先生说到晚生头未白故不能言鬓霜身体无悉故不能百年多病……然而先生不知晚生平生最喜胡闹事拟把今生再从头你不知之过往便冤害何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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