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洲在电话里道:“这个叶小船到底是谁啊,你对他这上心,都找大半年!”
单桥靠在栏杆上,手指夹着支烟,嗓音低沉,“有消息?”
“想当年咱们都在队里时,是谁说自己无牵无挂,随时可以为国捐躯?”邢洲和单桥是战友,过去起在边防特勤服役。和大多数队员不同是,邢洲是个有背景公子哥儿,被家里长辈丢到边疆磨练,坏德性磨没,离开边疆时已经成不输任何人特种兵。
单桥是他出生入死铁哥们儿,起熬过特训起躲过枪子儿,活着就不能让你死那种,单桥想找人,他当然得尽全力去找。
但他不理解是,单桥为什会那执着地找个人。
纹身师像个不良少年,“你没看出这哥们儿对你没兴趣吗?你还追?傻啊。”
谢溯跟人闹:“乐意,你管得着吗?”
叶小船站在镜子前,偏头看着侧颈上鹰,半分钟后,轻摇着头笑笑。
句“乐意”,支撑多少厢情愿眷恋。
自从有纹身,叶小船受到关注更多。板栗铺子生意越来越好,入夏之后,陈叔给叶小船涨千块工资。
他要纹是只展翅鹰,纹在侧颈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却没有人知道,鹰对他来说象征着谁。
只有他知道,鹰是单桥。
他要将他心爱人纹在众人目光下,纹在他脉搏跃动处,纹在他,bao丨露在外致命点。
图案不大,但侧颈是个很考验技术地方,纹身师精雕细琢很久,叶小船清晰地记得每针刺在皮肉中痛。
他竟是有些喜欢这种痛。
个没有血缘关系男人。
“是。”单桥也不否认,句话就给邢洲堵过去。
“操!”邢洲骂声,终归还是妥协,“叶小船在林城,就西南那个林城,给人炒板栗。”
单桥半眯起眼,长长烟灰被风吹落。
“消息告诉你。”邢洲说
加上春节红包和在便利店兼职赚钱,叶小船已经攒接近三万块,这钱不管做什生意都嫌太少,买辆面包车送快递倒是不错,但叶小船并不想做送快递送外卖之类工作。
他想开始份事业,并且已经有头绪。
远城又进入旅游旺季,“有海”增加两名义工,都是哈萨克族年轻人。
说是义工,单桥其实是付他们工钱,这点和别青旅有些区别。
最近单桥时常住在“有海”楼顶小房子里,百叶小区倒是挺久没回去过。
纹身师和叶小船都不爱说话,谢溯个人说半天“单口相声”,也困乏,坐在高脚凳上打瞌睡,听见动静才醒来。
纹身已经完成,鹰在叶小船侧颈上栩栩儒生,配合叶小船脸型与寸头,简直酷得无以复加。
“天哪!”谢溯说:“小船,后悔,不该陪你来纹身,好像更更更爱你!”
“啧——”沉默冷峻纹身师终于发出个音节。
谢溯不满,“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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