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姑娘里有不少注意到他,林城是个挺奔放城市,女孩特别泼辣,“操,好帅啊”不断传入男人耳中,男人神情却没有分毫改变,无动于衷地挥着勺。
“不仅帅,还特别酷!”
“他脸好小啊,第次看到这帅寸头男。”
“好像是北方人,听到他说话,普通话很标准,肯定不是们这儿。”
“废话,们这儿哪有这
单桥放好梯子,看到手机进来条信息。
发信息是在南边朋友,对方先拜个年,又说,暂时还没有叶小船消息。
单桥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面前散开片白气。
与远城相比,西南林城春节氛围就要浓多。
西南冬天潮湿,老是下着小雨落着雾,干不似。林城倚在长江边,更是烟雨朦胧。
叶小船只爱他,而他只牵挂叶小船。
转眼已是春节。远城半居民是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不过春节,所以远城春节气氛向来不浓。
“有海”挂上红灯笼,阿贵记得,去年是叶小船搭着梯子挂上去。
叶小船高,又特别灵活,下子就挂好。小猪个子矮,在梯子上晃半天,才挂好个。
“来吧。”单桥让小猪下来,踩着梯子挂上去。
天快结束时候,他将叶高飞去世消息告诉叶小船,叶小船靠在他肩头,以极小声音说——别离开。
现在选择离开却是叶小船。
可他好像也没有立场说叶小船。
更早之前,他对叶小船说过句话——是,你是你,管不着你。
但后来,当叶小船跟随他到远城,他又对叶小船说过——你跟着,不可能不管你。
今年临近春节,却忽然放晴,大街小巷上全是打扮喜庆人,餐饮业生意格外好。
落松街个炒板栗铺子前排长长队,称重员个板栗、毛钱都要计较,袋颠来颠去得称半天。
即便如此,客人仍是络绎不绝。
原因无他,这家板栗是现炒现卖,门口支口大锅,口味特别好。
挥勺是个个头挺高年轻男人,头发修得很矮,贴着头皮,大概是挥勺太容易出汗,大冷天他只穿件黑色长袖T恤。
今天“有海”有场聚会,单桥战友们会过来,阿贵眼巴巴在门口望,小猪问他看什,他说:“过年,万小船也会回来呢?”
单桥搬梯子动作顿。
小猪说:“应该不会吧,小船好久没消息。”
阿贵说:“那小船孤零零个人,好可怜啊,有人给他做年夜饭吗?去年他老跟抢单哥烤小羊排……”
小猪连忙撞阿贵下,“嘘,别说。”
叶小船矛盾,他难道不矛盾?
叶小船突然离开,手机号码在当天就成空号,他猜得到是什原因。
他与叶小船直陷在某种困局里。
叶小船爱他,他却只是牵挂叶小船。
两种截然不同感情,却又有个奇异相似之处,那就是它们都指向明确,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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