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叶小船没跟任何人提起过,突然被问到,只觉得惊讶,“哥,你怎知道?”
单桥没解释,“上午你输液那会儿,医生找过。说你这次身上伤没大碍,但如果近期内再发生昨天那种情况,头部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叶小船低下头,下意识想辩驳,想证明自己很健康,完全不用担心,可心里又有股力,默不作声地拉他下。
他太渴望单桥关心。
单桥始终没看叶小船,“出院之后,别急于找工作,休养段时间。”
百叶小区就是单桥那套室厅所在老居民区,叶小船在那儿洗过澡,做过饭,打扫过清洁,躺过沙发,也睡过卧室大床。
那里有他和单桥同生活记忆。
这与在旅舍起吃饭睡觉不样。旅舍有外人,而百叶室厅,只有他和他哥。
但现在并不是缅怀过往时候,叶小船度认为自己听错。
“你让和你起住?”
“哥。”叶小船走过去。
单桥将信封往前递。
“这是什?”叶小船打开看,连忙把信封往单桥怀里塞,“你给钱做什?”
单桥不接,“本来就是你钱。”
叶小船实在想不起,自己什时候在单桥那儿存信封钱。
秋天过,游客没,再去工地上干干老本行。
这样来钱很慢,租车等于得被车主压榨道,而冬天招工工地本来就少。
可他没别办法,总不能向单桥伸手要钱。
单桥又不欠他。
他不想让单桥看不起,更不想听单桥再说出“是,你是,没必要牵扯在起”这种话。
叶小船紧紧拽着病号服裤子,觉得好像做梦样,“可以在你身边休息?”
单桥这才回过头来,眼眸在黑夜下更加沉肃,全是叶小船看不懂情绪。
又或者,那里面其实根本没有情绪。
单桥语气里仿佛带着沉沉叹息:“你跟着,不可能不管你。”
阿贵瞌睡醒,从病房里伸个脑袋出来。
单桥目光在叶小船脸上停驻片刻,转身道:“跟来。”
住院部露台不是谁都能去,只有家属在场时,病者伤者可以上去走走。
远城没有高楼大厦,露台已经算挺高地方,眼望出去,视野相当广阔。
单桥问:“你积蓄,全都打给叶家?”
“租金和押金房东退。”单桥说:“收好。”
叶小船反应过来,“哥,你帮把房退?”
“嗯。”
“那……那出院后住哪儿?”
“百叶小区,旅舍,你自己挑。”
这四年来,他每次想到这句话,想到单桥说这句话时眼神,心窝子就跟被狠狠踩踏般痛。
阿贵好像困,坐在床尾打瞌睡。
叶小船自己去水池将碗洗干净,转身往病房里走,却忽然看到单桥。
叶小船愣。
单桥好像总是这样,在他特别想念时候消失,在他哄好自己,或者意想不到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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