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里?”阿贵说:“单哥半夜回来没见着你,还找你来着。”
叶小船喝碗汤,番茄浓烈酸味从口中路向下烫去。
“对,绿药膏你还要吗?”阿贵问。
“什?”汤太烫,叶小船双眼被蒸红,眉心皱起来,看着就像染层杀气。
阿贵退后步,不说话。
护士及时解围:“起来就别躺。喂,你,帮他把床摇起来,再垫个枕头。反正也到饭点儿,你不是来送饭吗?”
叶小船这才注意到,自己床头柜上放着个不锈钢保温壶,旁边还有个双层饭盒。
“好。”阿贵跑到床尾,弯下腰,费力将床摇起来。
后背贴上靠枕,叶小船终于舒服些,下意识看向门外,没有单桥身影,可他很确定,那保温壶和双层饭盒都是“有海”厨房里。
“来吃饭吧。”阿贵摇完床,将床上小桌也翻起来,手保温壶,手饭盒,“有番茄牛肉汤,还有……”
输液手传来阵暖意,叶小船惊醒,见护士正在给自己换药瓶,而坐在病床边人正将个小巧热水袋塞到自己手臂下方。
现在是夏天,输液根本用不着热水袋。
即便是冬天生病,叶小船也没有用过热水袋。
“你醒?”阿贵吓跳,热水袋只塞到半,继续塞也不是,拿出来也不是。
阿贵呆就体现在这种地方,太不灵活,又不怎懂得变通。
叶小船也不想说话,用只手吃饭,勺子与饭盒碰撞,发出叮叮哐哐声响。
他习惯狼吞虎咽,即便身体不适,仍然吃得飞快,不到刻钟就将饭盒里菜吃得干干净净。
至于保温壶里汤,却实在是喝不完。
阿贵这人,胆小是胆小,但忘性也大,刻钟前还担心叶小船会揍自己,刻钟后又不怕,说:“单哥捡到绿药膏,还给。你还要话,晚上来拿给你。”
叶小船问:“你晚上还来
叶小船打断,“哥呢?”
“单哥啊。”阿贵打开保温壶,股浓郁番茄香味逸散而出,“应该在旅舍里吧。昨天那大风雨,刮坏几扇窗户,巷子里排水管道也坏,单哥赶着修。”
叶小船盯着红艳艳汤,“这是哥做吗?”
“当然!”阿贵笑得没心没肺,“番茄不煮烂就不浓,单哥煲上午呢。还有清炒油麦菜和豆腐,你快吃。”
并不宽敞桌上放两菜汤,叶小船握着勺子,却不知道该动哪样。
在睁眼之前,叶小船短暂地期待过此时守在病床边是单桥。愿望落空,精神也跟着萎靡。他以单臂撑住身子,猛地坐起。这下起得太急,脑子像被拧住般痛起来。
“嘶——”
“你快躺下!你起这急干嘛呀!”阿贵顾不得热水袋,双手按住叶小船肩膀,想将叶小船压回枕头。
叶小船捂着额头,目光冷冷刺,“放手!”
阿贵露出害怕表情,却没有立即松手,“你……你还是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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