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船偷偷看看单桥,低下头,嘴和右手并用,终于将结解开。
他昨天该吃晚饭时在修车厂跟人讨价还价,回到破租屋忙上忙下,饿过头,没有吃饭,而中午吃那份白糖番茄早消耗,这时他胃里空得厉害,但其实不太吃得下东西。
“为什回去?”单桥问。
“去卖车,修车厂离那儿近,卖车就顺便回去拿换洗衣
这孩子……
单桥放下筷子,叹口气。
“香菇牛肉和小米粥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满脸褶子老板粗着嗓门问。
“打包。”单桥付钱,提着外卖盒往住院部走。
叶小船没有躺在床上,扶着输液架坐在走廊上,和站在石墩子上样焦急地张望。
叶小船立即不说话。
“现在该怎处理?”单桥问。
大概是单桥身上有种特殊气场,这气场令他显得冷酷,甚至冷血,医生在接触到他视线后,不再抱怨,说:“输液,处理身上伤,观察,天亮后还要再检查次。”
单桥点头,“麻烦你。”
这时六人间刚好空出来个位置,叶小船情况不太好,于是被转移到六人间。切手续办妥时,天已经快亮。
回来。”
叶小船果然就站住,“……”
单桥在车里看着他,“上车,别事天亮再说。”
霸道驶出轮胎厂,没有去旅舍,直接开到远城市人民医院。
“发烧。”住院部值班医生在给叶小船检查之后道:“怎搞成这样?十二人间环境不好,你们想回去住,行,但你们这回去又是淋雨又是受伤,搞什啊?”
“头不痛?”单桥将包子扔到他怀里,粥放在长凳上。
这话没有多少感情,叶小船听出几分不耐烦。
也对,莫名其妙忙这大夜,任谁都会不耐烦。
叶小船输着液,半天没能解开塑料袋。
单桥在旁看着,没有帮忙意思。
单桥不在,叶小船不知道他去哪里。
医院外早餐摊位天不亮就摆出来。医院里病人与医生使尽浑身解数求生,这些早餐小贩其实也样——他们只能天出摊早过天,否则有限地盘就会被竞争者占据,不在规定地盘摆摊就会被赶走,做不成生意就赚不到养家糊口钱。
太早,客人稀少,单桥独自坐在张桌子边,边喝粥边吃牛肉包子。
这场突如其来,bao雨搅乱很多人生活,他原以为回来会看到叶小船睡在席子上,可事实却是,叶小船正坐在失去屋顶铁皮屋里。
他若是留在牧民帐篷里,或者没有给叶小船打电话,叶小船说不定就会像出车祸那天样,独自等到天亮,再独自前往医院。
这话是对单桥说。
叶小船身体已经很不舒服,可听医生数落单桥,眼神立即凶悍起来,“是忘医嘱!”
医生愣下。
单桥右手按在叶小船肩上,有个在外人眼中不太明显捏压动作。
但叶小船清楚地感觉到其中力道与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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