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吃。”小猪说着踢阿贵脚,阿贵想想叶小船那恶狠狠眼神,讪讪道:“算,也没特别想吃。”
单桥回到楼顶,叶小船竟然还是刚才姿势。
他站在席子边,看十来秒,右脚踢在叶小船腰杆上。
叶小船小时候挨过很多打,现在受不得攻击,连试探都不行。曾经有客人跟他开玩笑,从后面跳起来偷袭他,被他个过肩摔,险些摔出筋骨问题。
这在远城包车司机圈子里,算是事故。叶小船歉也道,医药费也陪——个多月算是白忙活,对方仍是不买账,最后还是单桥帮忙解决。
旺季包车费贵,油水丰厚,但司机们年也就赚夏秋这几个月钱,路上辛苦,还危险,每年都有人出车祸,甚至有人开进荒野无人区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叶小船这些人,赚不是血汗钱,是命钱。
单桥早上不怎做饭,趿着拖鞋去小巷外买大口袋油饼和豆浆回来,扔在长木桌上,让司机们分着吃。
小猪跑过来,视线往楼顶瞟,“单哥,小船还没起来呢?他怎,昨晚看他身上有伤啊。那他还带客吗?”
“没事。”单桥没说叶小船还带不带客,他右手套着食物用塑料口袋,拿三张油饼放在盘子里。
十二人间熄灯后充斥着咳嗽、翻身、上厕所声音,叶小船经常整宿整宿睡不着,每天早上起得比隔壁床老大爷还早。
硬要比较话,病床还是比铺着席子水泥地板强,好歹软,不硌背。
但在单桥身边,叶小船睡得踏实,不仅夜无梦,天光大亮也没醒。
单桥离开房间时将门帘用夹子夹起来,还把天窗推开,晨光从四面八方透进屋,全都照在叶小船身上。
叶小船翻个身,面朝床方向蜷缩着,浴巾被被他揉成团抱在怀里。
太阳烤背都没醒,挨这脚,叶小船几乎瞬间就直起身来,
司机们正在分享大口袋里油饼。
院子里不断有客人拖着行李箱,跟着各自包车司机兴致勃勃地离开。阿贵打开冰箱,粗着嗓门喊:“小猪,你做白糖番茄啊?吃哦。”
“你吃屁!”小猪赶紧跑过去,“这是小船给单哥做!”
阿贵和叶小船样喜欢番茄,闻言失望道:“哦,好吧……”
“不吃,你想吃就吃。”单桥说。
他上身什都没穿,整片光滑背都,bao丨露在光芒下。
“单哥,早上好!”小猪正在打扫院子,神采奕奕。阿贵说小猪起这早,不该叫小猪,该改名叫小鸡,鸡天不亮就打鸣,猪只会吃睡睡吃。
单桥去公共水池边洗漱,和坐在院子里几位包车司机打声招呼。
司机们是来接客人,车停在巷子外,客人整理完毕就能出发。
远城本身其实没什可玩儿,但以远城为中心,东南西北四条线都是壮丽自然风光,跑条线单程最少得花三天时间,单桥自己都跑过,但少,不像叶小船那样不要命地拉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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