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桥吐出白烟,沉声笑,“你能跑西段环线话,就开车带她们去玩儿。”
“那哪行?”小猪连忙摆手,“那技术,别不敢保证,只敢保证把你那霸道栽山沟子里。再说,要走,就只有阿贵个人给你干活。”
单桥说:“那就
对老板特别感兴趣客人只好跟小猪打听,可小猪知道也不多,只晓得老板叫单桥,单念shan,不念dan,三十岁,不是远城人,从南方来,以前在远城附近部队当兵,四年前用退伍金开“有海”,兄弟挺多,家人没有,光棍个。
除提供食宿,全国青年旅舍都有个共同职能,那就是可以结伴拼车。
“有海”拼车黑板上张牙舞爪留着各种“求捡”、“捡人”信息,时不时有司机师傅跑到院子里来揽活儿。小猪和另位义工阿贵没事时就帮大家拼车,次点车天400块,三个人平摊,好点越野车天800块,嫌贵就多组两个人。
这天车都拼得差不多,临时又来三位单客,都是女生,不怕贵,就怕车子坐着不舒服。
小猪这下愁,开越野车司机都拉上客,剩下全是400块天小轿车,车窗连防晒膜都没有贴。
“你他妈还敢赶爷?”
话音未落,米九已经提着啤酒瓶向男人砸去。
男人不躲不避,忽然抬腿,只听“啪”声响,啤酒瓶被踹飞,撞碎在墙上。
米九捂着手腕,痛得冷汗直下,“操丨你妈,老子今天弄死你!”
这声如同号角,醉鬼们抄着啤酒瓶,气势汹汹却乱无章法地向男人冲去。
找不到车,三位女生就只得多住两天,她们倒没觉得有什,热心肠小猪却急,怪自己没协调好,浪费人家时间和金钱。
晚上,单桥开着三轮车,拉几大口袋蔬菜和肉回来,仍是黑色背心与沙滩裤装扮,进院子就被小猪拦住。
“单哥,今天咱这儿来三个姑娘,想走西段环线,行程八天,打算找辆越野车。”
“嗯。”单桥将食材扔厨房里,顺手点支烟,“你帮她们联系。”
“没人能联系!”小猪二十出头,咋咋呼呼小伙子,干活勤快,手脚也干净,唯毛病是热心得过头,“有越野车司机都走,最早也得后天才能回来,她们只能在咱们这儿多住俩晚上。”
客人们着急却不敢帮忙,义工小猪不慌不忙地找出醉鬼们押金与房费,然后给街道派出所拨去电话,“喂,小猪啊,麻烦你们出个警,单哥制伏八个借酒闹事醉鬼。嗯嗯,谢谢啦!”
小猪放下电话时,男人正好收拾掉最后个吱吱哇哇醉鬼。
“就不去,你们录完口供顺便把房费押金退给他们。”男人跟赶来片警交待几句,转身冲看热闹顾客道:“没事,睡觉。”
这事发酵几天,老客人传给新来客人,男人被越传越酷。
但这酷男人平时仍然不常出现,也不知道上哪儿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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