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折腾大半天,原胥实在不想周盏继续忙碌。
周盏没答话,不久厨房传出叮叮咚咚声响,是大米落在不锈钢锅里声音。
原胥撇下唇角,弯腰摸摸小萨头,低声说:“爸爸又害爹辛苦。”
小萨大概没听懂,脑袋会儿左偏会儿右偏,好奇地看着原胥。
原胥往厨房看看,周盏已经脱下外衣,穿着毛衣和牛仔裤。
“你让说。”原胥道:“不想睡觉,想陪着你。”
周盏眸光愈深,嘴唇动动,却终是没有再阻止他。
到家之后,周盏马上打开空调,在原胥脚边放盏电热扇。小萨冲过来烤火,险些被烧耳朵毛。
周盏摸摸原胥额头,“难受吗?”
原胥摇头,笑着仰望他:“不难受,没发烧,就是有点饿。”
原胥不是病情严重患者,像他这样咳嗽流鼻涕病人比比皆是。医生看过之后让做皮试,然后输液,还开些口服药。
输液室早就没有位置,连过道椅子上都坐满人。
周盏找会儿,实在没有空位,原胥扶着输液架,笑说:“没事,站着就行。”
坐在椅子上几乎全是老人孩子妇女,陪伴家属都自觉站在旁,实在没有能让原胥坐地方。周盏紧皱着眉,还想再找找,原胥突然抓住他手,“盏哥,你靠那儿站着。”
周盏回头看,后面正好有个没人角落。
不知怎地,眼前人突然与多年前迷彩身影重合,可靠、令人安心,哪怕将生命交给对方,也毫不担心。
输过液,又吃药,大约是药效上来,原胥脑子昏沉沉,没多久就睡着。周盏替他挪挪身子,让他在沙发上躺好,又给他掖好被角,才回到厨房继续搅粥。
然后时不时回头看看。
原胥每次生病,他都很紧张。别磕磕绊绊倒好,普通感冒也没什,但如果发烧,他每根神经都会绷紧。
五年前,原胥头部受过伤,如今虽然已经痊愈,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但经
“马上去熬粥。”
“盏哥。”
“嗯?”
“用电炖锅熬吧,那个不用守着,你来陪睡觉。”
电炖锅插电就能用,比放在灶上不锈钢锅方便多。但相应,电炖锅煲出来粥不如人守着熬好。
原胥又说:“你靠那儿,靠你肩上。你看那些椅子全是塑料,又硬又冰,哪有你肩膀好啊?”
整整两小时,原胥就靠在周盏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病人,听着小孩哭闹与夫妻争吵,在角落里安静地输完药水。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原胥精神不太好,眼皮耷耷,眼睛不舒服,老是流泪。周盏心痛发紧,上车后给他盖上毛毯,想让他睡会儿,他却偏要说话。
声音沙哑,没多少力气,说却全是从甜品店老板那儿听来冷笑话,说完还边咳边笑,偏着脑袋问:“哈哈哈好不好笑?”
周盏将车停在路边,抬手遮住他眼,“睡会儿吧,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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