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灼几乎是立刻就得出结论,面前男人不是杀过很多人,就是曾经真枪实弹上过战场。可如果手中真有人命,又怎会被关在普通监牢。
暂时摸不清对方路子,时灼顺手将发胶放回桌上。发胶瓶底在桌面磕出清脆声响,在门外其他人投来目光里,时灼语气平稳而缓慢地开口:“你发胶掉,帮你捡起来。”
门外看热闹众囚犯,差点没在他话里惊掉下巴。
这哪里是不小心掉出来,分明就是弗雷德故意丢出来。时灼能躲开弗雷德丢东西,是这些囚犯怎都没有想到。
“帮捡起来?”弗雷德站在镜子前没有动,双手用力捏住身前洗脸台,背部长长伤疤在肌肉挤压下,变得愈发狰狞与可怖起来,“让你捡吗?”
从禁闭室里出来收拾他。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唇角,当下心中想法却是,弗雷德出来得正是时候。假如不是弗雷德这时候回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闹出大动静。
将人揍进重症监护室里,也只需要关周禁闭。这对曾经在前线军队里,接受过相关训练他来说,算不上什太大惩罚。
想到晚上大概会比较有意思,时灼工作都变得有干劲起来。
晚上照例是看完新闻以后,狱警才放他们回牢房里活动。期间没有其他人来看管,囚犯也能四处自由走动。时灼和乔诺拿衣服去洗,十分钟后从洗衣房里出来,就发现原本闹哄哄走廊,不知道什时候起,就已经陷入片死寂。
他如发怒狮子般回过头来,锐利凶悍眼神掠向时灼那张脸。但在看清时灼长相那刻,弗雷德眼底情绪倏地顿住。
“喂,”两秒停顿以后,弗雷德抬手捋把头发,将眉头压得死死,“你为什会在这里?”
清晰捕捉到他眼底
视线内偶尔有人来回走动,端着洗衣盆与他们擦肩而过,却纷纷放轻脚步噤若寒蝉。时灼隐约察觉到点什,抱着洗衣盆与乔诺往回走时,非但没有放轻自己动作,反而刻意将步子迈得更重。
他在乔诺牢房外与对方分开,随后独自朝尽头那间牢房走去。离尽头自己住牢房越来越近,他加重脚步声也越来越响,还没走到打开牢房门边时,时灼就看见有东西高速飞出,直逼自己额头砸过来。
伴随着那样东西在空中飞出弧线,牢房中有道低沉粗狂吼声响起:“不是让你们都安静点吗?吵死!”
时灼轻松躲开砸过来东西,直到它动不动地掉落在脚边,他才低头看清楚是瓶用过发胶。时灼弯腰捡起那瓶发胶,神色如常地朝打开牢门里走。
入眼就是陌生男人站在镜子前后脑勺,以及对方脑袋上那头惹眼白色短发。他正抬手对着镜子摆弄头发,赤裸上半身肌肉发达而紧实。深麦色背肌上覆有大片刺青,刺青中间横着狰狞贯穿伤疤。由内向外散发着浓浓匪气,以及掺杂在匪气中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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