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警官。”时灼连忙乖巧应和,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踩着楼梯爬下来。
待他双脚落在地面站稳,李承这才透过铁门看清,他肩头裸露腰线微露,明显衣衫不整模样。而当事人非但没有察觉,反而还抬手捂着嘴巴打哈欠,将腰间原本就卷起衣摆,又往腰上抬高几厘米。
衣摆下雪白紧致腰线,在视野中变得愈发晃眼起来,李承指尖缓缓摩挲着警棍,神色不明地盯着他没说话。对面那间牢房里狱友,却兴奋地说起下流话来:“风景这好,已经看硬。”
殊不知背对他站男人,在听到他声音那个瞬间,脸色就好似笼上阴影般,迅速变得黑沉冰冷起来。下秒,他转身将警棍砸向对面牢门,语气冷飕飕地警告牢房里人:“闭紧你嘴巴,别再让听到你开口。”
被警告囚犯是监狱中老人,闻言连连点头应和他要求,同时油腔滑调地缓解氛围道:“李警官,好风景不能只——”
清楚。”
“说,让你把这盆衣服洗干净。”看出他脸上毫不掩饰嫌弃,男人骤然沉下脸色拔高音调,“你没长耳朵吗?”
他说完这句话,就抬起肌肉粗壮手臂,来抓时灼耳朵和头发,却被时灼轻轻松松躲开。
男人脸上升起明显怒意,眼看着就要克制不住对他动粗,乔诺从后方走过来轻嗤开口:“马上就要到查人时间,你想和弗雷德起关禁闭吗?”
乔诺话出口,男人果真就没有再动。两秒以后,他满脸戾气地放下手来,眼神轻蔑地睨向时灼,“你能躲过这次,躲不过下次。”
若是放在平日里,李承多半只轻骂句,就将这件事揭过去。可今天不知道怎,李承凶得好似换个人,非但没有给他台阶下,砸在铁门上那根警棍,在他说出缓和话以后,竟然还滋滋冒出电火花。
他当下就看得头皮发麻,哭丧着脸将嘴巴闭紧。
早上跑完圈坐在食堂里,左邻右舍关系不错狱友,纷纷围坐过来取笑他道:“老黄,听说你被李承训?”
老黄脸嗤之以鼻,任由他们取笑完以后,才神神秘秘地提醒:“劝你们今天别惹李承。”
“怎说?”
没有理会他威胁话,时灼抬头看向墙上电子钟。离九点已经不剩多少时间,时灼催促乔诺拿上盆子离开。他想早点回牢房里,看李承是否会来查人。
但令他有些失望是,九点后来人不是李承,而是今天值班那位警官。但按狱警值班制度来看,明天值班多半会是李承。晚上牢房大门关闭以后,时灼就早早爬到上铺睡。
时灼猜测没有错,隔天早上他睁眼醒来,看到果真就是李承。
伴随着清晨喇叭声响起,男人开始敲警棍叫他们起床。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直到警棍在门上敲响,才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黑发凌乱眉眼懒散地朝他问候:“李警官,早上好。”
“还不下来?”李承不为所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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