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受到今晚情绪影响,他终归并不是真正演员。明明提出这个办法人是他,意图让莫森同意人也是他,而莫森只是全程在配合他而已。
但只要想到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都会无法和莫森见面,而时厌却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心情就会控制不住地变得,像下雨天泡在水中衣服,沉甸甸怎也拧不干。
他想到自己在李戚容面前宣言,也想到自己还没有找到合适时机。他不该被时厌出现所影响,但他亲口说过要追莫森话,以及想找机会向莫森确认身份,在他从这里离开以前,两件事里总该完成件。
且接下来如果见不到莫森,倒是方便他独自消化答案,从而也不至于在见到莫森时,向对方表现出自己措手不及。毕竟莫森如果真是皇太子,时灼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坚定想要追他想法。
顺着这样思路想下来,与莫森分开也不是件坏事。在押送人员公事公办地询问,他还有什话想交代时候,时灼没有半点犹豫地打断他:“有。”
人倒是还算清醒并未失去意识,身体却躺在地毯里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睁着双眼睛不停地掉眼泪。
让罗温下楼去将时厌扶起来,先替他做最简单止血措施,莫森从楼梯上转身看向时灼,语气是前所未有过严厉:“你为什推他?”
“——”停顿秒,时灼开口说话。
没有听他接下来解释,莫森眉眼冷沉厌弃地打断他:“时灼,别忘你是什身份。能将你从监狱里带出来,也能再把你送回监狱里。”
“不是故意要推他,上校。”时灼声线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甚至明显染上几分哭腔与颤音,“真不是故意,不要把送回那个鬼地方。”
“有最后句话,想对诺因上校说。”时灼说。
“什话?”男人朝他看过来。
“上校,有个问题想问你。”当着时厌与监狱押送人员面,他不可能将话问得直白而无遮拦,短短三秒沉默与思考时间,在绞尽脑汁斟酌措辞焦灼情绪里,他手心甚至浮起轻微汗意,“上校,不小心落下兔子——
“是说,那只缝得很丑棉布兔子,”极力避免让自己语无伦次,他开
异常逼真嗓音与情绪落入耳中,连带着莫森那颗故作冷硬心,也好似被人攥紧般透不过气来。
但是很快,他就在时厌烦人哭声里,恢复最初漠然朝罗温道:“罗温,叫帝国监狱人来。”
帝国监狱人来得很快,还是当初押送过他那批人。对他被抛弃下场毫无意外,他们在罗温转述莫森授意下,以故意伤害罪名收押时灼。
时隔数月手铐重新拷上手腕,时灼言不发面上毫无波澜。
所有流程都在他预期估算内,他将会以囚犯身份重新进入监狱。但视线触及沙发里头破血流时厌,以及旁边看起来怒意未消莫森时,他心中仍是生出微不可言失落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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