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道，「还有什
要问
？」
……
阎澄紧赶慢赶到
谈宅，大家年夜饭还是吃得差不多，桂婆婆端上水果羹，又从厨房原封不动地端出
碗碗单人盘给阎澄个人享用。
阎澄饿狠，难得吃得狼吞虎咽，外婆在对面道，「能注意点形象吗……」后来想想又道，「也对，明天要去那儿，肯定吃不饱，现在是要多屯点，阿桂啊，再给他添两碗饭。」
阎澄头也不抬，希哩呼噜吃完后从纪悄手里接过面纸擦擦嘴，还打个小嗝，做作地感叹道，「嗯，再没吃过比这更好吃菜，人间美味。」
外公看看纪悄，他脸上虽没有表情，但是放在膝上双手微蜷，眼睫下垂，明显是拘谨表现。
外公喝口茶，然后有搭没搭和他说起话。
纪悄回复还是很少，但般是有问必答，且思路清晰反应敏捷，没会儿外公就能感觉得出这个孩子确很聪明。
「学校还好？」外公问，「你们系陈教授上次外出交流地时候
见，他还随身带着你论文呢。」逢人就夸。
纪悄倒是不卑不亢，只点点头，「还好。」
阎澄给纪悄打电话地时候他还在忙他那小破公司，纪悄则已经在路上。
阎澄说，「要晚些，你要不再等等？」
纪悄看看时间，快傍晚六点，于是他说，「先过去。」
这倒有点出乎阎澄意料，不过他马上咧开嘴，「哎，那好，会儿就到，你们不用等，先吃吧。」
纪悄「嗯」声后挂上电话。
往年这时候阎澄都会去爷爷那儿，外公外婆则会出国，而自从谈莺回
外公笑笑，「有时间来们学校听听课，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U大历史系也是名扬四海。
纪悄忽然抬起眼，问，「U大经济系呢？」
外公呆下。
「U大经济系还过得去，今年开始还有个什‘扶植计划’，是让全国几所重点高校老教授轮着授课，看上哪个学生还能带着走。」外婆端着杯水从厨房出来，边说边放到纪悄面前，然后在外公身边坐下。
纪悄望着面前水，半晌没动。
转两个弯就到谈家，纪悄还没按门铃，那边桂婆婆已经开门，见是他，忙弯起眼热情道，「悄悄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吧？怎买这多东西，小澄呢？」
纪悄把手里大包小包递给桂婆婆，对于这样场面还不是很习惯，片刻才迟滞解释，「他在公司……」
桂婆婆连连点头，接过他围巾和大衣，推着人就往里走，「菜就好，你先坐会儿啊，看看电视。」说完便进厨房。
几秒后，坐在旁看报纸外公抬头见纪悄还是笔笔直地站在那里，不由拍拍旁沙发笑道，「坐，不用客气。」
纪悄这才坐，衬着门外噼里啪啦爆竹声，电视里正放着除夕夜特别节目，而厨房则不停传出外婆、桂婆婆还有谈莺交谈声，完全副和乐融融新年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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