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澄呆站会儿,才想到要把手里花放下来,他蹲□望着碑上那张照片,片刻道,“他还没来,们再等等吧。“
阎澄从蹲,渐渐到坐,又重新站起来,然后开始在坟前来回踱步。
今天阳光很好,太阳始终高高悬挂着,然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冬日日落早,云层渐渐将光线覆盖,这里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阎澄却好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手心,指甲把表面皮肤都刮破,他却恍若未觉。
半晌,他沉声对着碑上照片问,“他不可能不来对吧?他就算撇下,也不会撇下
后面几天,阎澄直在出租房和学校之间徘徊,可是始终没有看到纪悄影子,学校里说他请假,家里有事,但是阎澄在池家附近晃荡几天,半点没有那人踪迹。
他打过纪悄电话,那头直是关机状态,阎澄不死心,仍旧遍遍地打,直打到那个号码彻底变成空号,无机质女声反复告诉他,他失去对方消息……
这天大早阎澄就起床,进浴室梳洗时候看见镜子里自己眼睛是血红,阎澄用力眨眨眼,立时股酸涩从鼻腔涌上来,其实也难怪,任谁天天躺上床整晚睁着眼不睡都会是这个状态。
阎澄稍稍番整理,拿起桌上车票出门,先是坐上门口早班车到北郊,接着再换乘长途。
这样条件长途阎澄还是第次坐,拥挤空间内充斥着人味、汽油味还有窗外透进灰尘味,真是五味杂陈,他票买晚,所以只能坐最后排,缩着双大长腿在小小空间里足足挤三、四个小时,等到目地时候阎澄膝盖以下几乎都麻。
最后个磨蹭着下车,阎澄立时就被干热情老头老太围住,他从口袋里摸出百块钱,想想,还是买束最好百合花,如果被纪悄看见想必又要不满于他浪费,但是这是送给那个对他来说最重要人,阎澄觉得,纪悄应该不会介意。
拿着花,他个人慢慢爬上山,在登山过程中阎澄直在琢磨着会儿看见纪悄要说些什话,劝他回去是肯定,这个手阎澄怎会愿意分呢,不过还是要注意策略,从他最担心地方开始抚慰,慢慢消除纪悄疑虑,等到自己把心里想法都告诉他,纪悄定会理解,纪悄其实非常讲道理,两人都吃那多苦,决不能就这轻易放弃。
阎澄想得很好,甚至到最后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淡淡笑容来,将他疲惫面色都衬出些微光彩。
他体力有些差,花比上次多倍时间才上到坡上,尽管这两天是扫墓高峰,每天都有车车人流向这里涌来,但偌大方区域内放眼望去仍是只有个人,就是他自己,而另个人,毫无影子。
阎澄脸上笑容敛下去,他慢慢走到记忆中小碑前,坟上还是摆束精致白玫瑰,和去年样,除此之外,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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