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想想,道,“去看看。”
阎老太爷亲自来请,谈莺再不舒服也总要见上面,而老太爷看她面色还算不错模样,并未责怪,反而关心几句,谈莺客气答,两人对坐片刻,还是谈莺妥协。
“陈妈,换个衣服吧。”
席上,阎澄正听着他那位二伯母对着自己滔滔不绝,“……小
阎澄也不在意,径自说起自己最近在A市行程和所见所闻。
这次外婆没和他起,他个人回去,阎老太爷向崇尚传统文化,所以过年在阎家自然是件大事。平日里没门道攀关系七大姑八大姨也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早早便窝蜂围拢过来,于是搞得那两层楼小院里天天门庭若市,热闹不行。
而阎澄作为嫡孙自然是重点照顾对象,阎老太爷又向把他放在心尖儿上宠着,所以这家除他爸他爷爷,就属他最需要巴结。阎澄平日里本就待得少,知道他爷爷虽不怎喜欢那些人,但喜欢这种合家团聚氛围,于是不管愿不愿意,都尽力扮演好个得体嫡孙角色。
这不才和纪悄说两句,阎澄就又被喊走。
纪悄望着手机上那通话结束画面,翻身又倒下去。
相较于外面热闹,这里只有空荡荡客厅和冷冰冰空气。
姜甄应该回来,纪悄在鞋柜里看见她鞋,但是听见纪悄在外面动静她并没有打开门。纪悄便也进自己房间,他房间如他离开时那样,摆设布置竟和寝室差不多少,只除这里东西都覆层久无人打扫浅灰。
纪悄稍稍整理番,便上床睡。
傍晚时候,他手机响起来,纪悄拿起来看,是池姝萱。
法国遭遇罕见大雪,航班停飞,她被困在巴黎动弹不得,原本说好年前会赶回来目标,怕是又要延后。
……
阎老太爷共有四个儿子,老大在他当兵那两年家里因为穷揭不开锅便早早夭折。阎澄父亲阎鸿佐则排行第三,阎澄还有个二伯和个小叔。
阎老太爷当年没少吃苦,书读也不多,枪林弹雨里下来后对好不容易得来老二与老儿子小四难免就疼宠点,反倒是对最出息阎鸿佐关心甚少,想必也是因为这原因,让他临老后把这点愧疚都弥补在阎澄身上,加之阎澄他爸那两个兄弟也实在是不争气,老太爷想偏心也下不去手。
除夕那天,阎家还算宽敞客厅里摆三桌年夜饭用来招待亲朋好友,开席前,老太爷问阎澄她母亲来不来。
阎澄说,“她说不舒服,不定来。”事实是他跑三次,三次都直接吃闭门羹,只有陈妈出来说句,让他回去。
纪悄依旧很淡定,只让她自己去跟姜甄说,然后挂电话。
只是没睡几分钟,手机就又响。
纪悄接起,难得不耐地“喂”声,那头顿片刻才传来阎澄带笑声音。
“都不在,还有谁惹你生气呢?”
纪悄睁开眼,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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