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摁着他
头，怕他乱走动，
手拿手机喊车：“啧，酒鬼，人话都听不懂
还说没喝多。”
陆延站不住，又被摁着，额头抵在他脖颈处，说话时不知怎
想，竟张嘴轻咬口：“老子说没喝醉就没喝醉！”
肖珩看着他这张牙舞爪模样，又说：“你抬头。”
陆延抬头。
肖珩低声诱问：“
是谁？”
包间里除敲键盘声音之外，安静得不行。
充满浓浓学术氛围。
肖珩这边饭局结束得早，等人走光，他点上跟烟，回味过来他虽然没带电脑，但也在全程指导。
楼下却是热闹不减，有人正在嚎：“苟富贵，勿、勿相忘，陆延以前怎对你，你、你心里有数啊，你那万销量们乐队可是人买三……三张！”
陆延也喝多，他还是头次喝到头晕脑胀，句话只抓住头个字：“你骂谁是狗？”
黑桃乐队开始排下首歌,那架子鼓敲得震耳发聩，把两人到嘴边话盖过去。
陆延往后稍退半步,不动声色地伸手勾住肖珩尾指。
防空洞人来人往，人影攒动间外头那棵参天大树倒影夹杂着光照进来,斑斓陆离。
陆延边跟着黑桃乐队那首歌节奏打拍子，边笑着说：“珩哥,晚上块儿庆功去？”
当天晚上他们在某饭馆包场，酒席布得有四五桌，李振他们喝不少酒,再请上几支兄弟乐队,底下大厅热闹得仿佛过年。
肖珩叫他那声之后并没有再多说话,陆延等会儿迟迟没等到下文。
但感觉是样很奇妙东西。
陆延顺着他刚才目光看去,眼猜到他在看什。
那面墙记载太多历史。
Vent后面跟着六个名字,黄旭、大明两个人刚入队那会儿签名还在上头。
时间谁也没说话。
沉默半晌。
陆延大概是喝太多，眼角泛红，他眨眨眼，俨然没思考能力，叫出声：“……爸爸。”
…………
“……”
肖珩从他身后把人揽住：“他喝多。”
陆延往后仰仰头：“你放屁。”
那帮人实在喝得太高兴，肖珩本想带人走，又被留下来灌不少酒，到最后只能打车回去。
陆延被半拉半抱着往外走时候还在不断强调自己没喝多。
肖珩饭局在楼上包间，C大计算机系学子们正襟危坐。
肖珩觉得庆功是得有点庆功样子，他解开几颗衣纽，正要敬酒，队友先说话：“老大。”
肖珩颔首,倒酒速度放缓：“说。”
队友把身后笔记本电脑掏出来：“那什，今天任务量还没完成，想先写完再说……”
十分钟后。
感慨也好，唏嘘也罢。
陆延对此更深感受却是……还好走到这。
不管曾经遇到多少困难，多想放弃,多想妥协，还好咬咬牙义无反顾走到这。
老七这事过去之后，梦里连霁州都不再是黑色。
陆延目光又控制不住偏移几度,不偏不倚落在边上那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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