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
挺过分
？”
陆延
口烟下去，苦：“你乐队怎
办。”接二连三消息让他莫名烦躁，“高翔呢，他把你当哥，你抛下他不管？”
南河三沉默
会儿，又忽然笑，不知道是在
陆延没去关注葛云萍是副什表情，他回到排练室，手搭在门把上，听着里面李振他们练习时说话声，最后还是没有拧下去。
他们满心都是下场比赛，这要怎说？
陆延最后躲在走廊尽头，想抽烟，摸半天身上只有盒喉糖。
他低声“操”声。
“抽根？”
“你想多。”
陆延说着，当着葛云萍面，把合同点点撕。陆延细长手捏着碎纸片。
他声音和他脸色样冷。
葛云萍睁大眼，合同像雪花搬洋洋洒洒撒在她眼前。
陆延站在长桌另边，垂眼看着她。
自己沉进去，沉进去、亲眼看到站在顶峰是个什样子，等他们自己扒光身上刺、修剪成她想要主流模样。而她只是冷眼站在远处考察他们身上商业价值。
葛云萍神情轻松。
她从不打没准备仗，合同事等到现在才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见过光，谁甘心再缩回地下，熬着漫无边际时间、去等个不知道可不可能降临机会？
葛云萍：“你呢，离四进三比赛还剩不到两天，还是你也需要考虑？”葛云萍又说，“老实说比起南河三，更看好你，你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你们最近采访都看，还有曲风，流行曲风确实接受度更高……陆延，你会成为名出色主流歌手。”
陆延出神间，从边上伸出来只手。
南河三把烟递给他，陆延接过。
南河三看到他空荡荡双手，猜到怎回事：“你把合同撕？”
陆延低头抽口烟，没说话。
南河三也不在意，他靠着墙，捏着打火机说：“打算签。”
“也不是你想那种什主流歌手，”陆延身上那种无拘无束、地下摇滚乐手独有叛骨彰显无疑，“老子妥协，为走到地上去做好所有觉悟，不是为让你单签。”
葛云萍以为陆延真被修剪成她想要主流模样，怎也没想到这个人本质上压根没有任何改变。
唯有点她说对，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
陆延：“今天有个娱乐记者问对地下这个词怎理解。”他完全知道地上因为阳光太烈，所以才会有影子。而地下虽暗，旦有光，那抹光却可以刺破黑暗。
陆延走出去之前说：“倒想问问你们，你们懂什叫乐队吗？”
陆延摁住手，等手指轻微颤动情况平息。
手是按住，心底那股不断往上烧火依旧按捺不住。
葛云萍清楚听到陆延笑声。
换发型后，陆延凌厉眉眼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带着十足攻击性。他身上穿着件黑衬衫，身形清瘦，长直腿，往那儿坐引得人挪不开眼。
然后陆延伸出手，拿起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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