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瞎,”肖珩说,“你那手机屏幕也不关,就搁床头。”
由于是首站,公交车上暂时还没什人。
“正准备跟你说这事,过几天要是进去……”陆延说到这,觉得‘进去’这个形容听着有些奇怪,不知道还以为进哪儿去,“你要实在太想你延哥,可以多看看老子挂在墙上海报。”
录制地点其实就在厦京市,跟下城区挨得不远,跨两个区往返车程加起来不超过两小时。
白天李振说与世隔绝时候,陆延就开
肖珩转转手里茶杯:“他哪儿用得着说。”
陆延听完事情原委之后,想都没想:“别说是百分之,就算是零也没打算认命。”
他家延延从来都比他想象得还要勇敢。
他只身人,身后却像有千军万马。
他往无前。
陆延松开手:“能、弹吉他吗。”
翟爷爷抬眼:“那可不容易。具体什情况还得去做个肌电图检查,看看做完手术后神经恢复程度,不排除术后关节黏连可能性。很困难。”
翟爷爷以为陆延听这话会失望。
半晌。
陆延却说:“不怕做困难事。”
爷爷:“什时候伤。”
陆延:“四年前。”
“说具体点,伤势和手术情况,有没有病历。”
肖珩和翟壮志两人离得远,坐在另侧圆桌旁,给他们腾出来空间。
陆延说:“有。”
简单面诊过后,陆延向老人家道谢,翟爷爷摆摆手:“担不起担不起,下次安排时间,你再带着检查结果过来。”
“翟爷爷,可能得两个月后,”肖珩说,“他这段时间有个比赛。”
这个点太阳正要落山,回七区路上川流不息,车灯闪烁。
他们俩走到车站,刚好赶上下趟公交。
“你怎知道两个月?”陆延投完币,往后排走。
这下翟爷爷是真对面前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
肖珩听不到他们都说些什,倒是翟壮志在边上跟他说通,从最近酒吧里漂亮妹子扯到和翟父吵架:“跟爸最近也在吵,他想让继承家业,但点也不想干那个,你说要是接手家业,能干些啥呢?”
肖珩:“从富二代变负二代,以己之力把你爸从厦京市富豪榜上拉下马。”
翟壮志:“……还是兄弟吗,能好好说话吗。”
翟壮志又说:“对,你不是说大嫂可能不愿意来,你这是说动他?”
病历内容触目惊心,手筋断裂,神经受损。
翟爷爷把手搭上去:“孩子,你握紧瞧瞧,用点力。”
陆延左手排除阴雨天会疼、有时候突然间脱力之外,恢复得其实还算可以,毕竟四年从来没停过练琴。他握完,翟爷爷颇感意外地看他眼:“平时没少练。”
“刚开始根本使不上劲,后来好点,当时医生说多锻炼,恢复到不影响生活状态还是可以。”
“就不影响生活这点而言,你已经做到,”翟爷爷又问,“你想恢复到什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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