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没太在意,下城区地下乐队数目不小,平时自己闲着没事就总举办些比赛,比如李振每年都会参加鼓手联赛。
“不
帕克并不知道这首歌歌词,但这旋律听整天下来已经非常熟悉,声音放出来就忍不住跟着瞎哼哼。
他这哼,身为主唱陆延嗓子也有些痒-
身处片狼荒/跨越山海到你身旁。
陆延声音出来,帕克立马停下自己乱糟糟哼唱——虽然陆延说每个字他还是听不懂,但这无疑是他们交流最顺畅次。
最后个音放完,帕克忍不住向他们竖大拇指。
“为什又重来,大哥,刚才弹得这遍发挥完美啊!”
“完美个屁,这段不对。”
“对!”
陆延把监听耳机拿下来:“你他妈自己过来听遍?”
“……”
“不是写给爸爸情歌吗。”
不要脸。
陆延几乎都能脑补出肖珩低头点上烟后,漫不经心说话样子。
帕克还在催。
陆延没再多聊,挂断电话。
下鼠标:“嗯,愉快。他说搞不懂你为什能继续聊下去。”
到底谁跟谁聊不下去啊!
陆延觉得这才叫聊不下去。
录音棚里,帕克做完准备工作,在里头喊他。
陆延没功夫跟他扯,正打算说挂,肖珩却转话题,问他:“今天录哪首?”
陆延整个人向后仰,双手展开,手臂随意搭在两侧,刚好把大炮和李振左右地圈起来,他动动手指头,去拍李振肩:“走不走?”
李振正低头看手机,他把抓住陆延胳膊肘,爆出句:“操!”
“操什,”陆延腿搭在面前另把椅子上,“到底走不走。”
李振哪儿还有工夫去管什走不走,他整个人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比赛!过阵子有个乐队比赛,你们知不知道?”
大炮:“什比赛?”
“再来。”
“……”
等全部录完已经是晚上。
帕克敲下播放键,完整吉他旋律从音响里流出来。
几人安安静静地瘫在沙发上,瘫成排,大炮发出声满足长叹。
这首歌录制得并不算顺利,要求越高,细节地方就得花更多时间,大炮光吉他部分就录十几遍,节奏、主音全靠他个人弹。
陆延坐在帕克边上,戴着监听耳机,负责叫停,或是听完录音宣布重来。
大炮虽然对自己大哥言听计从,但录音面前也还是会有自己想法,好不容易录完段还得重录,次数多换谁都容易有想法。
陆延向秉承有想法就说,能动嘴就不会动手原则,于是三个人边录音边吵架。
“重来。”
“就剩最后首,”陆延说,“光。”
陆延倚着墙。
这首歌他其实在无数次排练里已经唱过很多遍。但说出这个名字之后,想起画面却只是在四周年演唱会散场后唱那遍。
肖珩那头传来摁打火机时咔哒声,然后是漫不经心句:“这首好好录。”
陆延下意识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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