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像场景再现那样。
只是现在人去场空。
陆延站在台上往下看，散场后台下只有肖珩
个人。
男人整个人隐在这片浓雾般
黑暗里，只有指间那根冒着星火烟像呼吸般点点地亮着光。
“走不走。”肖珩说话间，手里那根烟抖
抖。
工作人员：“你们现场真好棒！
之前买过你们乐队专辑，当时就特别喜欢——”
陆延没有打断他。
等那位工作人员絮絮叨叨说完，他才说：“谢谢。”
工作人员：“能给签个名吗！”
“……可以啊。”
“刚才没注意，”为缓解尴尬，陆延问，“你怎
来，你去地下酒吧买票？”
肖珩：“不然等某个不肖子孙给赠票吗。”
不肖子孙陆延：“……”
说话间，公交车开过来。直到上车前秒，陆延才想起来被自己落在场地里衣服。
“等会儿！”
“你没看今天场下——多少人为你延哥神魂颠倒……”陆延吹自己起来都用不着打草稿，路吹到车站。
肖珩没说话，只是看他眼：“不冷？”
陆延身上还是那件半透明衬衫，走在路上都有点败坏市容。
他刚想说“操，衣服忘换”，然而那个“操”字刚从嘴里冒出来，肖珩已经把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直接往他头上盖：“穿上。”
陆延把衣服从头上扒拉下来，反应慢拍才套上。
陆延身上还穿着肖珩那件外套，只觉得当时站在台上那股情绪再怎压也压不下去。
他动动手指，隔着柔软布料扶上麦架，明明
“能拍个照吗！”
“……”
等陆延再下楼，别说过去三分钟，十分钟都不止。
说过时不候肖珩还站在原来位置等他，场地清空后，所有特效灯光都已经关。
陆延鬼使神差地从舞台侧面那几级楼梯走上台，走到麦架前——肖珩站那个位置按刚才那片站席算，正好是最后排，正好是……他唱新歌时“对视”方向。
陆延急急忙忙伸手去拽肖珩衣摆：“东西没拿。”
两人再度走回场地，整个演出场子已被全部清空，李振几人也收拾好设备不知道跑哪儿吃饭去，空荡荡场子里只剩台上原来就有几样基础设备。
陆延忘拿衣服就是件T恤，衣服倒是次要，回去趟主要是当时把钱包也并放柜子里，身份证和钥匙都在里头。
肖珩站在楼下场子里等他，点根烟说：“三分钟，多秒都不等你。”
陆延上楼之后被留下来打扫卫生工作人员拉着聊会儿。
肖珩这件衣服本来就宽松，他穿着就更显大，陆延低头去看自己手，他把手伸直、又将五根手指张开，发现只有半截手指露在外面。
外套上还残留着上位主人余温。
陆延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冒烟，如果不是路上太黑，可能根本藏不住。
他往前走两步，差点往电线杆子上撞。
被肖珩把拉过去：“巨星，能不能看着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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