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洗完澡后就穿
件短袖。
肖珩在快要睡着
间隙里，借着房里微弱光，注意到陆延左手手腕内侧有
个纹身。
黑色。
星星。
“不过
晚上得写会儿歌，你要觉得吵……”
肖珩觉得这句话后半句应该是几句礼貌用语。
然而陆延说：“你就忍着。”
两人没再多话。
陆延身上那件衣服也湿半，在身上黏得难受，陆延洗完澡之后坐到电脑前，打开编曲软件。
“有什
想不开，打顿得……算你应该也打不过，骂顿得，是吧，咱犯不着置人于死地。”
陆延本来频频点头，听到半觉得不对劲：“？”
伟哥：“没啥，什都没说。”
等陆延抽完烟回来，肖珩刚好洗完，头发擦得半干。
他身上那件T恤是之前陆延淘宝上三十块钱包邮买，图案是串音符，李振也有件，他俩起买这件衣服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件衣服多好看，也不是因为音符代表他们音乐梦想，而是因为：第二件半价。
伟哥：“是那谁吧，有钱少爷，大老远瞅着像。”
陆延咬着烟接过，说：“是，富贵犬。”
伟哥又问：“他跑这来干什？”
陆延冷笑声：“鬼知道。”
伟哥：“延，你火气有点大。”
去抽根烟缓缓。
小？！
你妈。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陆延蹲在门外头抽烟，又回忆起肖珩那意味深长目光。
他接那个编曲还没编完，甲方永远是那句话：感觉已经很接近！但还是差那点。
这整天经历都特别奇幻。
肖珩躺在沙发上。
耳边是阵熟悉地、磕磕巴巴琴声，收他晚两百那位*商时不时会跟着哼几句。他居然没觉得吵，本来应该觉得看什都烦透才对，但他发现他心情前所未有平静。
夜已深。
自己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感觉很奇妙。
这风格跟肖珩其实并不搭调，裤子还是条破洞裤，但陆延看着他，这时候才真感受到点这人以后可能是真要跟自己做邻居真实感。
两人往下城区站，估计能蹲在路边块儿打劫。
肖珩明显也不是和适应，他扯扯衣领问：“睡哪儿？”
陆延说：“你睡哪儿都行。”反正得付钱。
“哥，你提醒句，告诉杀人犯法，”陆延说着把烟摁在地上，“现在不太理智。”
伟哥从善如流：“延弟，杀人犯法。”
“嗯。”
“想想自己大好前程，想想祖国大好河山！想想你音乐梦想！”
“嗯。”
……
“操，”陆延低头用手指弹弹烟灰，自言自语说，“让他在那破花坛上坐到天亮得。”
“看你直没下来拿衣服，就给你送过来。”
伟哥正好从楼下走上来，看到陆延蹲在601门口抽烟，惊：“你蹲这干啥？你捡回来那人呢？”
陆延说：“狗？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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