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作势又要弹,等张小辉闭上眼,这才张开手,轻飘飘地搭在他肩膀上:“行,谢谢你跑趟,明天基本都在,他们是要敢来——”
张小辉猜陆延下半句要说什,脑子里过八句话,结果还是没猜着。
陆延说:“……就干他们。”
这栋楼邻里关系奇特,大家都是提前预付下年房租租客,结果突然说小区被某家大公司买下要改成工厂,房东却声不吭拿着房租和赔偿金跑。
本来只是房租事儿,但那家大公司派过来谈事人态度奇差,没说两句话就动手,把住楼张大妈推在地上推进医院。
然后长发男人眯起眼睛看他,嘴里吐出口烟:“新来?”
这口烟吹得他忘自己是来干什。
现在那个男人长发已经变成颜色靓丽冲天扫帚头。
张小辉又说:“延哥,你是不是在玩快手?”
陆延额角‘突’地跳下。
陆延上楼没多久,门被人敲得哐哐响。
“延哥,延哥你在家吗!”
“哥!”
“哥你理理!”
他正在换衣服,手搭在皮带上,牛仔裤拉链解到半,又拉回去:“张小辉你什事。”
梁子就这结下。
要想比谁更难搞,这群常年住在低廉出租房里人还从来没输过。
本来定在晚上演出推到明天,陆延回来放个吉他包就出发去酒吧计划被打乱。他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为不碰到那个发型还得跟床板保持距离,就这样憋屈地睡晚。
次
张小辉深知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于是鼓励道:“最近葬爱家族挺流行。你又有才艺又有颜值、肯定能脱颖而出,称霸快手指日可待。”
“小辉,”陆延看他会儿,冲他勾勾手,“你过来下。”
张小辉隐约觉得危险:“、额,那个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你有没有脑子,”陆延指节曲起,在张小辉脑门上弹下,不轻不重,“老子这气质能是玩快手?”
张小辉捂头:“不不不不能,错延哥。”
门外还要继续敲男孩子见门开,手没来得及收。
男孩子年纪挺小,不过十七八岁,脚上蹬是双坏人字拖,尽管脱胶、依然被他穿得收放自如,他挠挠头,把手里头叠成豆腐块样东西递过去:“是这样,今天楼里开个会,这是张大妈从医院里托人带回来,老人家点心意。开会时候你不在,明天拆除公司可能还得来趟……去,你这个发型!”
他说着比个大拇指:“贼酷。”
张小辉话没说错,虽然这发型确实非人类,那冲天扫帚搁谁头上都能丑出新境界。但陆延就不是般人。
他还记得他两年前刚搬进这栋楼里时候,那会儿正好快到中秋,就准备几盒月饼送邻居,从楼挨家挨户送到顶楼,敲开602门,见到陆延第眼都有点傻:长发,眉钉,排耳环,身上有种极其另类又夹着反叛尖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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