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邵司被他塞进车里，问。
顾延舟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再系自己
：“家里头人杂，有生意往来都来拜年，估计得到晚上才清静下来。先带你在这附近逛逛。”
“
上大学之前，都在这边生活。那边那个杂货店，原先是篮球场，高中时候喜欢打球，在这里打过球赛，跟隔壁职校——那帮孙子老来们学校附近挑事，就赌球，输跪下磕三个头，以后见面绕着走。”
顾延舟沿着街慢慢地开，到
个眼熟地方就停下来给他介绍：“以前跟群狐朋狗友混在起，飙车、干架、喝酒。干架般都在那个巷子里，看到没，死胡同，堵人方便得很，堵着顿打。”
邵司听着觉得挺有意思，道：“牛逼，年轻时候很社会啊舟哥。”
当年顾奶奶走得早，他也没再娶，想她时候就拿着相框，坐在太阳底下擦擦，有时候擦着擦着睡过去
。
顾家是个老宅子，装修古朴，有定年头，古色古香。又是有名望世家，生意做得大，所以过个年，光是来送礼人都快踏破门槛。
顾延舟领着邵司进门，把礼物给管家之后便直接奔里屋。
顾爷爷不见外客，早就泡好茶等他们，三人坐下聊几句，老人家人确实挺和蔼。
邵司不知道讲什
，拘束地捧起茶喝口，再放下时候，没话找话道：“他经常跟提起您。”
不紧张。”
顾延舟头次带人回家过年，虽然回是他家，但他自己都有点说不上来紧迫感。
这祖宗对他而言太重要，理智不顶用，没办法做到轻松应对。
邵司撇撇嘴：“紧张啊。你以为能早上六点钟醒过来，还坐在这里跟你看你磨磨唧唧地换衣服是因为什？”
除工作，他长这大就没见过早上六点钟太阳。
他继而又想想，自己高中都在干什。
想半天最后摸摸鼻子道：“大概只能给你介绍介绍高中都在哪里睡觉。教学楼顶楼天台，自习室……上课也睡。”
顾爷爷：“哦？说什？”
邵司道：“说您年轻时候在乡下待过段时间。”
“……”
等两人见过长辈，出门，顾延舟才勾唇笑道：“服你们，聊猪能聊上半小时，你们俩干脆起开个养猪场。”
邵司心道：就因为你随口提那句，老子把养猪指南翻两遍，背都会背，总不能白看。
顾延舟放下衣服走过去拿胡渣蹭他脸：“你放心，爷爷这人胳膊肘往外拐，该紧张人是。”
顾锋昨晚还在跟顾延舟聊：“就他？定下来？别说哥没提醒你，你这带回家给爷爷看，到时候再想换人他可第个打断你腿，这辈子别想再进家门。”
顾延舟道：“你会不会说话，什换人。”
他还嫌几十年时间太短，怎舍得换。
顾爷爷是个死认理，总说这辈子，只认个人，让他们想好再带人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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