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导？方云飞？”顾延舟将为数不多那几个姓‘方’
导演在脑子里滚
便，这种说话语气，除方云飞应该不会有别人，“他就是这样，说话难听得很，你别往心里去。以前跟他合作时候，NG两次，他直接跟
说‘你还是趁早滚出娱乐圈’。”
这种嚣张没礼貌、晚上回家走着走着都能被人套麻袋打顿脾气，邵司叹为观止：“……挺厉害。”
“对，今天下午三点左右，方净给打通电话，她打你手机你关机，那时候你应该还在试镜。”
顾延舟继续道：“戴薇昨天进手术室，手术非常顺利，恢复状况良好，只要安静修养，康复可能性很大。”
而且戴薇还是想把《出其东门》女主角这角
顾延舟将他拉过来，圈在怀里，又摸摸他额头：“怎
傻。”
他回来之前,就在朋友圈里看到这人发堆动态，古古怪怪，跟中邪样。
什：福尔马林浸泡腐尸气味让眷恋不已，就好像娘胎里温暖羊水环绕着。
把群平时老潜水人都炸出来。
池子隽：可能是在做梦。
顾延舟晚上十点多到家，客厅里灯还亮着。
邵司坐在地毯上,脚边摊好几本书,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顾延舟走过去，弯腰捡起本离他最近。将那本书倒过来摆正,只见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变态心理学》。
……
顾延舟随手将书搁在桌上。
邵司看得太投入，没察觉到身后站个人。他曲着腿,书架在膝盖上，另只手拿着笔在上面划拉着,嘴里没头没脑地来句：“要杀你。”
安殷：……你怎，不要想不开。
邵司抬头看他眼，从剧本和人设中脱离出来，双手紧抓着顾延舟领口不放，缓和好久，这才从嘴里吐出口气来。
邵司现在整个人状态像是虚脱样，浑身上下都没力气：“操，这角色真是要命。”
顾延舟没说话，抬手将怀里这人额前碎发拨开，把掌心贴在他额头上，果然摸到满手湿漉漉汗水：“你也太拼，不行咱就算，角色不适合不能强求，看你这冷汗冒。”
“这还真不能就这样算，”邵司推开他，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头次试镜失败，可不想认输。更有意思是，结束时候方导冷笑说‘继顾延舟之后第二个天才影帝也不过如此’——这个导演是不是太找打，比还不会说话。”
顾延舟正要伸手抱他,听到这话不由地顿住。
“……把刀抵在你喉咙上，轻轻地划过你皮肉,挑开你筋骨。”邵司突然放下书，缓缓站起来，身体僵直，声音也越来越僵硬，“你瞪大眼睛看，而只要看到你痛苦，看到你不堪重负，你眼底渴求与不甘,就感到快乐。”
顾延舟：“你念叨什呢？”
邵司闭上眼，隔会儿又睁开,对顾延舟话恍若未闻：“是从地狱里开出来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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