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够？不用跟
客气，愿意为爹两肋插刀。”
“插个屁，你醒醒吧，傻不傻。要实在不够再把房子卖
就差不多。”
“……”李光宗脑海里莫名浮现出
个无家可归
贫穷青年形象，半响，他哑然道，“不是吧，这
惨？”
然后他又搬起那个陈年老梗，随口道：“你不是富二代吗你……富二代哪有你这样。”
邵司平常不怎提他家里头事，李光宗还怀疑过，这人是不是孤儿院出来，从小没爹没娘。所以也直没敢主动问。
“不是，发生什事？”他其实是想说‘你疯吗咋想不开要解约’，但是转眼又想，邵司不管做什事情，肯定都有他自己理由，于是改口问，“那你钱够吗？不够话你跟说，这里还有点。”
邵司想解约这件事情，想也不是天两天。
李光宗当年刚接手他时候，就听他每天边犯困边在那边喊着‘烦死解约好’，李光宗常打趣他说‘你拿得出钱你就解吧没人拦你’。
这种时候，邵司要不说话，要冲他勾勾手指头，跟玩儿似回答说：“跟你说个秘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是个富二代。”
李光宗也学他勾勾手指：“其实爸是李刚。”
毯上，算自己银行卡、以及存折里头钱。
他嘴里咬着笔帽，刘海用小皮筋扎起来，免得遮眼睛。地上摊堆东西，连房产证都在里头。
邵司低垂着头，露出光滑脖颈，手里拿着纸笔，写得有点烦躁：“两千万，六千万……”
以至于手机响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将嘴里笔帽吐出来，道：“喂，哪位。”
“爹！”
直到有次邵司他妈给他打电话，不小心让他给听着。
全程直在那里讲些什：“妈吃过饭，血压挺好，胆固醇指标也正常，没毛病，真……心率非常稳定，C反应蛋白绝对没有超过超过3毫克/升。”
……
不知道邵爹有心脏病史李光宗，有充分理由相信邵司他妈绝对是医生。
邵司算完之后扔笔，又道：“点小事而已，不想麻烦他们。富二
邵司往后倒：“你这个梗好烂。”
李光宗：“你才烂，睡你觉去吧，也许梦里真能当个富二代。”
“……”
李光宗回忆起这些，还真有点感慨。感慨那段好清纯不做作岁月。
“不用，干什要用你钱。”邵司算账算得有点乱，边俯身整理银行卡，边小声道，“真是有病才会去办那多张银行卡……这都是些什银行，名字取得那像，往里头存多少来着。”
邵司：“……崽？”
“爹听说你要解约？？”李光宗扭钥匙，打几下都没打找火，干脆将钥匙拔出来，又道，“在公司听到大家都在议论，告诉这不是真！”
然而——
邵司俯身去查看另张存折，顺便回答他：“是真。”
李光宗：“……”居然有种‘果然如此’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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