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你也别同他们争论,不要弄得跟上次似。”班长走进后台,道,“上回,你那样闹,大家都下不来台,刘爷这几天都不来看戏。”
他说这个刘爷,是当地有名小财主,每回来听戏都会给很多打赏,但人品着实不怎样。
“他爱来不来。”邵司坐下,将头饰点点从头上拿下来,“真当谁稀罕,有点臭钱不起,跟那个谁似。”
“谁?”
邵司轻轻将眼皮掀开条缝,语气里无不嘲讽道:“蒋舟呗。”
“这还不够重?”顾延舟指指他脸,“他这脸都跟墙样,糊厚厚层。”
邵司举手:“舟哥说得对,赞成。”
欧导睨他眼:“这时候知道喊舟哥,平时不是直没大没小顾延舟来顾延舟去吗。”
顾延舟最后撸两把邵司后脑勺,起身道:“没事,不跟他计较。”
邵司五官长得很有特色,欧导也懂化妆师意思,他现在这样,保留五成原本面貌,既不显得妆容太夸张,也能保留原本五官轮廓,看起来确好看。只是他还是觉得应该尊重国粹,规矩上怎定,就怎画,严谨些。
手上已经布上皱纹,手指紧紧握。
叶瑄在法庭上滴眼泪没掉,回去之后哭整晚,眼皮肿到第二天没办法拍戏,欧导改拍摄安排,把她戏往后挪,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欧导声音由远及近,等他只脚踏进化妆间,邵司和顾延舟两人早已经收起手机,装模作样地对着戏:“你今日为何来此?同你没什好说。”
顾延舟伸手抓邵司手腕,呵斥道:“站住。”
邵司皱眉看他:“这话说得可就不对,又不是你们家养那群狗,凭什要听你差遣,看你还是请回吧,免得脏你这身衣服。”
顾延舟站在镜头外边,看邵司身着身艳丽服饰,却说着世间最冷话语。
周卫平以前在文章里写过,他笔下这些个
等妆容调整完,邵司觉得整张脸都闷得慌。
“开始吧,都在各自位置上站好。”欧导戴着帽子,伸出三根手指头,喊,“预备,三,二,,走。”
整整下午,邵司都耗在这场占全片时间五分钟场景戏里头。
开场是他在戏台上唱‘任凭三昧罢、游戏毗耶’,顾延舟坐在二楼阁楼上边喝茶边听。邵司因为扮相女气,经常唱完还会被人调侃几番:“哪里来大美妞,下来陪小爷们玩玩。”
邵司拂拂袖子,扭头走。
“对戏呢,”欧导走进去,“邵司看看你这妆……不行,还得再浓点。”
他说完,又把化妆师喊来:“露露,你来下,这妆太淡,参照叶瑄那妆,再浓点,化妆刷往上刷。”
化妆师有点犹豫:“可他这样更好看些,真画全,怕上镜效果不好。”
邵司刚才倒腾半天戏服,头上还得弄堆头饰,脸上妆容比以往重很多,尤其眼睛那圈,抹桃红色粉膏,从眼角缓缓往外晕开。
……跟寿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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