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是个陌生面孔，他显然对这个考场很有意见，边清点试卷边皱眉扫
台下
眼：“……”
台下干什
都有，有几个胆子大，自以为隐蔽地低头摆弄手机。
不着调，成绩差。就是这个考场代名词。
伴随着阵紧促考试铃，监考老师把试卷组组发下去，从排头传至排尾。
打呼噜那个终于被铃声惊醒，抹抹嘴角勉强睁开眼睛。
谢俞说完低头关手机，再抬眼，梁辉他们几个人正好从厕所里走出来。
梁辉不知道什时候去挑染头发，鬓角边上几缕红色看着特别显眼，浑身上下都是烟味。他眼神晦暗不清，整个人吊儿郎当地把手插在裤兜里。
广播里不断重复着几句提示。
两拨人互看两眼，最后谁都没有搭理谁。
“请各位考生到指定考场，请各位考生到指定考场，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注意时间。”
都不是很精神。
刘存浩拿着抹布，把板报上“1”擦掉，然后郑重地在倒计时后面写个“0”。
“大家稳住，”刘存浩眼底是这两周熬夜熬出来黑眼圈，虽然疲惫，但眼底闪着坚毅光，“
们能赢。”
谢俞拖着桌椅，感觉他们这架势不太像背水战，更像马上就要被洪流淹没、死前还在残破小舟上垂死划桨船乘客。
……
这个考场里完全没有可以让人紧张起来考试氛围。
谢俞却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他接过试卷，手肘就压着考卷直接开始写名字，另只手把剩余试卷往后传。
“谢”字才刚写两划。
贺朝伸手，把谢俞手里那张试卷接过去。
“第门考试科目，语文。”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时间。”
这次期中考考卷是A市几所普高联合出题，难度比往年有所提升。
还没开始考试，差生聚集地里已经有人倒头就睡，等监考老师进教室时候，甚至打起呼噜。
缓慢又悠长几声呼噜，让监考老师脚步忽然顿住。
谢俞跟贺朝两人虽然前两次考试有点起色，但还是免不去最后考场考试命运。
走廊上人挤人，都急着换考场，堵水泄不通。
“上次说正数第，”楼梯口堵半分钟，贺朝停下来，看他眼，“比比？”
第门语文，谢俞就带两只笔，其他什都没拿，甚至连橡皮都懒得带，压根不考虑涂卡涂错没东西擦。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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