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不知道
还以为是去打架。
贺朝脸色很差，从罗文强抽到四号开始，眼神就
点点往下沉。
贺朝扔完矿泉水瓶，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地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里面只穿
件短袖，然后他随手把外套往边上扔：“——耗子，回来。”
“换人。”
看台上其他围观人只知道东楼谢俞杀人不眨眼，传闻中贺朝还挺好相处，现在看，这哪里是好相处样子。
校霸这个名号不是瞎吹，气场太强，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之前听贺朝说过这队人手脚不干净，没想到能不要脸成这样。
在四班这群人面前，罗文强他们这个月为这次篮球比赛做所有准备就像个笑话。
“裁判，他们又犯规！有这样打球吗，什
意思啊。”
短短十分钟时间就来这几出，罗文强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
梁辉摊摊手，无辜地说：“不好意思，真是不小心。”
越强烈——
开局三班明明占优势，罗文强抢到球之后正准备传给刘存浩，四班队伍里那个穿六号球衣紧贴罗文强不放。
在裁判看不到地方，故意拌罗文强下。
之后万达拿到球准备上篮，梁辉不光盖下他球，在盖球时候甚至故意撞上去，造成所谓“误伤”。
场上人多，两队人动作又激烈，不断挤压、攻防、对抗，谢俞几乎都要以为这两个发生在眨眼间细微动作是他眼花。
刘存浩刚才被梁辉撞得太狠，直到现在还蹲在地上没缓过来，他只手捂着眼睛，有点模糊地、看着贺朝跨过台阶往球场上走。
刘存浩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以前那个浑身戾气、那个把杨三好按在厕所地板上摩擦贺朝，只是这次心境跟以前完全不样。
贺朝走两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喊：“老谢，打不打？”
然后刘存浩看到他们班那位怕麻烦、死活不肯参赛、扬言不打配合大爷也跟着站起来。
谢俞把袖子往上撂，回个字：“打。”
虽然梁辉平时人缘不好，甚至不少人都看他不顺眼，但篮球比赛这种班集体活动，很容易激起集体荣誉感，四班同学你言
语地替他说话，有个女生说得尤其大声：“们哪里犯规……”
许晴晴当场就炸，扭头说：“你是不是眼瞎？”
谢俞也坐不住，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贺朝坐在边上慢条斯理地把矿泉水瓶盖拧回去，然后反手猛地砸出去。
里面还有大半瓶水，砸在台阶凸起棱角上发出“砰”地声巨响，最后撞在橡胶地板上。
本来还在争吵两个班被这声震得瞬间安静下来。
但不止这两次。
因为抢篮板时候，他看到梁辉手肘明显故意往刘存浩眼睛上撞。
刘存浩吃痛，手松，捂着眼睛缓缓下蹲。
裁判紧急吹哨。
他们这些小动作做得极其隐蔽，背着裁判，甚至还互相打掩护，谢俞满脑子只剩下个字“操”，太阳穴狠狠跳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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