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岚送走最后
位客人，如释重负，在谢俞边上坐下。她刚才在饭桌上都没吃什
饭，边吃甜品边抱怨：“春晚都没看成，刚才那个小品看
半，后面讲
什？那个人怎样？”
谢俞怎知道，他压根就没有仔细看：“有小品吗？”
顾雪岚：“……”
谢俞又陪着顾女士看几个节目，根本感受不到笑点。
手机震动两下，他偷
[许晴晴]：俞哥，等
们抢完再拉你进来。
[许晴晴]：大过年，你这个手气，觉得们不太适合在个群里抢红包，求放们条生路。
[万达]：千万不要质疑们友情！们还是朋友！
[刘存浩]：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在红包面前，朋友也不算什！
[罗文强]：耗子，你这话，简直精辟。
谢俞又说：“正数。”
贺朝从侧门走出去，听到这三个字，又停脚步，他知道小朋友想考正数第意味着什，都装那久，现在说要考第，只剩下种可能。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去，贺朝靠着墙问：“你认真？”
谢俞胆子挺大，坐在阳台护栏上吹风，手撑在护栏边沿，脚底悬空，从二楼看下去，只能看到不远处几排路灯。
“认真，”迎着风，谢俞缓缓闭上眼说，“你之前跟说那句话，知道什意思。”
不是什钟太太。”
谢俞不动声色地仰仰头，眼眶明显泛红。
他从小脾气就硬，不管遇到什事，从来不会掉眼泪，现在眼里无法控制地湿着、觉得不太适应，也有点丢人，仰头把那股湿热倒回去，又喊她声：“妈。”
顾雪岚抬眼看他。
谢俞又问：“你喜欢清华还是北大？”
贺朝那天晚上运气还不错，班群里老唐发那几百，他抢到最大那份。
[刘存浩]：运气王！五十块！厉害啊朝哥！
[罗文强]：为什只有五毛，这不科学……定要这伤害这个平民窟男孩吗？
[万达]：哈哈哈哈哈哈五毛，五块，突然觉得五块钱也挺好。很知足。
……
个月假期说长也不长，眨眼间便过去。
过年时候，A市又下场雪，地上堆起厚厚层积雪。
班群里满屏都是‘新年快乐’。
除互道祝福，班群里最积极活动就是抢红包。
为抢红包，管理员甚至把谢俞踢出群。
顾雪岚回想起以前谢俞拿来呛她那句‘你看考个清华还是北大’，她把碗随手放在边上，抬手抹抹眼角，被他逗笑：“……都行，只要你自己喜欢，什学校都行。”
贺朝假期偶尔会去图书馆里泡会儿，手机调设成静音模式，等合上书，捞过手机看时间时候才看到谢俞发过来那句“哥”。
避免在图书馆里吵到别人，贺朝把书还回去，边拨电话边往图书馆外面走：“怎？”
然后他就听到谢俞说：“哥，下次比谁考第。”
贺朝正想问“倒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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