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把刚才那张草稿纸往垃圾桶里扔,扔完直接抬脚轻踹在贺朝坐那张课桌桌脚上,“走,二十分。”
顾雪
谢俞手里握着笔,盯着那张控分控在平均水平线往下答卷,走会儿神。
这几天顾女士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又怕他有压力,又忍不住问他复习得怎样。
“妈也不求你考试成绩能有多好,尽力就行,不然以后后悔还是你自己。”
耳边明明是监考老师来回踱步声音,谢俞却仿佛听到顾女士在叹气,叹完缓缓又对他说:“考完想吃点什?把该带东西都整理好……”
直到贺朝拍拍他,把试卷从后往前传,他才把笔放下。
传着传着话题变,开始聊假期怎过-
小朋友,等会儿直接回去?-
不然再跟你挤晚?-
那也不是不行-
滚蛋。
这次期末考试总体来说加大难度,比往年出考卷都难,尤其数学大题后面几道不太好拿分,差生聚集地里根本没有智慧可以凝聚。
刚开始小纸条还到处乱飞,很快便偃旗息鼓。
趁监考老师背过身,观察图书角空档,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怎不传?”
“传什,不会啊。”
“太难。让记住这个出卷人名字,吴正!”
谢俞手里捏着试卷,有种说不出烦躁。
半晌,他暗暗吐出口气,把试卷传上去。
考完,全场欢呼,边上有人边收拾东西边问:“朝哥,感觉怎样。”
贺朝没什要收拾,单手插在衣兜里,半坐在课桌上等男朋友,笑笑说:“感觉挺好,尤其刚才那门,做起来得心应手,应该能有个二十分。”
那人被‘二十分’震震,时间不知道说什。
阴天,天边昏暗云仿佛要压下来似,最后门考试,所有人又疲惫又紧张。
姜主任广播带点杂音,平时听到他声音只觉得头疼,现在听上着,竟意外地安抚他们焦虑状态:“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请各位考生注意答题时间。”
监考老师从边上那组晃过来,他嘴里哼着小曲,边走边望眼窗外。
这回不是老唐监考。这位老师管得松,看他们传答案也睁只眼闭只眼,没怎管,估计想着就算让这帮人面对面边抄答案边交流,这帮人也抄不到什。
十分钟很快过去,收卷铃响。
周遭片怨声载道,谢俞手里捏着笔,把所有题目都扫得差不多,又把那张写满正确答案草稿纸折起来,刚折到半,就听身后那个傻子也跟着他们附和:“真难。”
贺朝没写几题,早就放笔,坐在角落里,看着没什精神。他身上没穿校服,单手撑着下颚,又冲边上那位兄弟说句:“题目都看不懂。”
“……”演上瘾还。
谢俞不动声色往后靠,手从桌子底下伸下去,曲起手指在贺朝桌底敲敲:“戏收收。”
这人刚才考到半还传纸条给他,上面很嚣张地写着三个字: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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