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把挂在椅背上
外套递过去，想到上次他们俩比赛做题场景，开玩笑说：“让你
分钟？”
“……”谢俞抬眼说，“你很嚣张啊。“
手机计时器上数字不断跳动。
时间分秒过去。
这道题题型新颖，难度也不算大，重点在突破固有思路，五分钟时间还是太短，等计时器停止不动时候，两人都还没算出最终答案。
“……”谢俞被这人动作扰地分
神，道题目看半分钟也没看进去。
这题前面老吴特意打个星号，让他们有时间可以看看，做不出来也不必强求，最重要是感受下题型。
“打个赌？”贺朝隔着毛巾，碰到谢俞头发，靠近时候鼻尖都是这人身上味道，“五分钟。”
谢俞：“赌什
？”
五分钟解道题。
贺朝寝室门口推开门进去时候，那叠作业，贺朝已经刷得只剩下套数学卷。
这人做题快，大部分题目都只在边上打个勾，圈选项。大题更敷衍，打点草稿，答案特别潦草地混在草稿里。
谢俞带支笔过来，单手擦头发，黑色水笔捏在另只手里，随手往贺朝桌面扔，语气不太好地问：“哪套？”
贺朝停下来，连人带椅子往后退退，转过去，侧身看他：“模拟卷A，倒数第二题。”
谢俞走过去，低头看眼题目。
不过贺朝心算快，在谢俞最后那个步骤基础上，又往下走两步。
“小朋友，”贺朝扔笔，侧头看他，“愿赌服输。”
谢俞低着头，手上没停，把最后答案算出来，才说：“赌什。”
“
想想，”贺朝心里下转过很多念头，又不舍得把人欺负得太狠，最后只说，“……叫哥，叫声哥就放你走。”
至于赌什，两个人都没想好，赌再说。
谢俞直接坐在贺朝床上，顺手撕下页草稿纸。
窗外夜色如水。
窗户半开着，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
谢俞穿得少，身上那件毛衣看着宽松，从袖口望进去，能看到半截腕骨凸起手腕。
他刚才洗澡洗到半，这人通电话打过来，问他数学作业做没，说有道题还有点意思。
当时谢俞浑身上下滴着水，赤脚踩在瓷砖地面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就这事？”
贺朝隐约听到电话对面有流水声，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小朋友说“洗澡，没事别烦”。
谢俞刚洗完出来，有点冷，浑身上下带着点寒气。
贺朝看着看着，没忍住，覆在他手上，摁着那条半干毛巾，动作不太熟练地帮他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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