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刚把衬衫纽扣都扣上,又被贺朝从下往上颗颗解开。
贺朝动作没什耐心,单手解纽扣解得烦躁,要不是谢俞出声提醒他过两天上台还得穿,那几颗纽扣,估计能被他直接扯来。
“别扯,”谢俞头发半干,衬衫领
门虚掩着。
贺朝曲起手指敲两下,也没在意,直接推开,哪料入目就是男孩子裸露脊背。
谢俞刚洗完澡,头发没擦干,看起来湿漉漉。
贺朝视线控制不住地去看谢俞下身穿那条低腰牛仔,后腰某块地方浅浅陷下去,再往上,肩胛骨凸起,线条流畅。
他只看到两眼,连眼睛都没眨,谢俞已经把衬衫套上。
“不合适,真不合适。”
谢俞对穿什只有个要求:正常点。
其他都无所谓,直接校服上也行。
最后徐静挑来挑去,还是决定直接穿白衬衫上场,款式百搭,基本不会出错。
由于下单下得晚,等快递派送到学校时候,离校庆只剩下两天时间。
来。
谢俞睁开眼,看到贺朝仔仔细细地在往他指甲盖上涂东西:“……”
贺朝就是想看看小朋友涂上什样,结果涂完半只手,发现视觉冲击实在有点大。
谢俞指甲修得很干净,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黑色指甲油涂上衬得整只手白到近乎病态。
“试卷呢,”谢俞边说边把衣服纽扣扣上,抵着头,手指缠着白玉似衣扣,刚扣到半,衣领大开,衬得锁骨越发清瘦,“你做到哪儿?”
白衬衫明明看着冷清,贺朝却觉得周遭空气点点燥热起来。
谁还有心思去管什试卷。
“不做,”贺朝说,“做点别。”
单人床容纳下两个人还是有点勉强,动下就发出“吱呀”声音,周围寂静无声,这点声音被放大,听起来格外暧昧。
“刚到,人都还没走吧,”放学铃响没多久,罗文强抱着个纸箱子从门卫室回来,“快快快,按着码数把自己拿走,回家试去,有不合身明天再说。”
谢俞回到寝室,直接把衣服扔在床上,洗过澡才盯着那套衣服看会儿,然后把它从透明包装袋里拿出来。
挺简单,看着有点偏大。
贺朝敲门时候,谢俞刚把毛衣脱下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衬衫。
刚才晚自习贺朝就说昨晚做到套挺有意思试卷,等会儿回去拿给他看看,谢俞知道他要来,也就没锁门。
“擦,”谢俞忍着没发火,说完又说,“给你三秒钟。”
等谢俞说完,贺朝才回神,用刚才擦手那团纸巾,胡乱地把指甲盖上那片黑抹,擦时候不小心蹭到边上,沾点儿在指缝里。
距离校庆演出那天越来越近。
除紧锣密鼓排练,重中之重就是琢磨演出服款式,他们前后挑很多套,徐静甚至还请老唐过来参谋,但是老唐品味显然跟他们不在个时代:“你们觉得中山装怎样?中国共和与宪法精神……”
所有人异口同声:“不不不不,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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