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朝和谢俞两个人
起顶着黑眼圈上
课。
“你们俩这什
情况，”万达啧啧称奇，“你们昨天晚上干什去
？还是被咱班学委逼出黑眼圈？”
薛习生直没有放弃，贺朝跟谢俞桌上经常会出现各式各样便利贴，上头写着各种公式和单词，有时候还会来几句心灵鸡汤。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学到老活到老，加油啊你离成功只差点点。
如果不是薛习生家里零花钱给少，他可能还会买堆课外练习给他们。
贺朝来就往桌上趴：“不是，昨晚网吧通宵。”
身上还是校服，没换。
都这个点，爆吧里人不少，有几个有点眼熟，谢俞想半天才想起来，月考时候在最后个考场里见过。
贺朝也没什想玩游戏，桌面上看哪个图标顺眼就点进去，他正漫不经心地打着，面前突然伸过来只手，那只手食指曲起，在他桌面上敲敲。
贺朝顺着看过去，看到穿着件白色卫衣、头发还没干透小朋友问他：“你们经常来这通宵？”
“也没有经常吧，”贺朝说，“个月……也就那几回。”
：“脚不想要是不是，你挺能耐啊，都这样还能翻墙。”
“……”
贺朝从街对面走过来，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表情，然后他慢慢地走近，站在墙下又说：“你翻出来干什？”
谢俞说：“打游戏。”
介于谢俞平时表现，这个理由完全站得住脚。年级倒二晚上睡不着觉想出来浪迹网吧，太正常。
万达问：“俞哥也是？
说你昨天怎不跟们起看小电影呢。”
“什小电影，”贺朝通宵过后头有点疼，不知道想到哪里去，说，“同桌不是这种人，你别带坏他。”
谢俞点点头，觉得自己对差生世界又多层认识，之前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然后他低头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上行字：网吧通宵，个月两次。
两个人组队打几把游戏，打到最后谢俞困得不行，趴在座位上睡着。
贺朝摘耳机，也没再继续玩，他侧头看同桌半天。发觉刚才个人在网吧里那种疯狂想抽烟心情居然就这被熨平，从刚才站在墙下，把这人抱满怀开始，就点点平复下来。
网吧光线昏暗，和着电脑屏幕上发出来光块儿打在谢俞脸上。
贺朝盯着看会儿，挪不开眼，把嘴里那颗糖咬碎。
贺朝没让他直接跳下来，他在下面接着他。
“瘸子，”贺朝张开双臂，仰着头看他，“跳。”
谢俞：“你他妈才瘸子。”
爆吧在金榜饭馆对面，从服装店侧门上去，走几步台阶，开在二楼。
某位姓贺颓废少年，脖子里挂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敲啊敲，人家叼烟，这人嘴里叼着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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