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阵,周大雷突然不说话,他屏气凝神阵,然后问:“什声音?”
“谢老板,你那边什声音?古古怪怪。”
谢俞也听到,又是不知道哪里来敲门声,这次离他寝室还特近,他随口道:“……恭喜你,这是们宿舍楼怪谈。”
周大雷:“你们宿舍楼还闹鬼???”
“惊喜吗,”谢俞说,“回头再跟你说,大帅逼大概正在被窝里发抖,过去观赏观赏。”
他正想挂电话,就听谢俞说:“也难过,天天都是些什玩意儿,狗逼钟家二少,大少爷二少爷地喊简直脑子进屎。”
周大雷心里缱绻地愁绪就这样被谢俞骂走。
他灭烟,笑,也跟着骂:“操你大爷,老子就喜欢跟兄弟在破布中间打球,换个球场影响发挥,知道世界上会因此少个NBA球星吗。还有这个厕所,真贼几把丑,总有天给你炸。”
两个人都没有矫情地把心里那点憋着心思说出来,但是心里畅快不少。
“今天跟个傻逼起打架,”谢俞笑笑说,“同桌,你认识。”
那多年居然等到个新球场!那股塑胶味儿被太阳晒,闻着浑身舒畅,等他回来咱再起打球。”
周大雷絮絮叨叨说堆。
谢俞听着,偶尔应两句。
“谢老板,你要睡吗?”
“没,你接着说。”
周大雷问:“你同桌怎会认识?咱俩都不在个市,长得帅吗?”
谢俞说:“大帅逼。”
“……”
周大雷琢磨着他这辈子见过大帅逼也没几个人,除他本尊可以称得上这个名号,剩下人也就只有谢俞——完全忘记暑假在公安局里,他维持着蹲下抱头姿势,夸某个人大帅逼事情。
“不可能,你逗呢吧。”
周大雷是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大半夜,怕吵到家里人,他手指缝里夹着根烟,烟头在夜色里亮亮,他抖落抖落烟灰,道:“说啥啊,其实挺难过。”
谢俞没说话。
“别听说得好像很开心,”周大雷声音低下去,不知道是抽烟抽还是什,尾音有些沙,“……算,不说,在说什呢。”
周大雷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是看十几年景色,凌乱电线,还有谁家忘收回去被风卷到楼下空调被。
再往远处眺望,是曾经用几块破布围起来水泥地篮球场,现在已经变成公共厕所。公共厕所都盖得比他们这些房子好看,欧式风格,几个尖尖小尖顶突兀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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