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盛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什
时候能摆脱精神病这个标签。
高二高三是第
批返校
学生，沉寂多日校园再度活跃起来，校
许盛拧开盖子加完颜料才意识到康凯可能是在跟他说话：“你刚才说什？”
康凯：“
说连着三年美术联考第都在立阳。”
许盛不是很在意。
他发现现在听见“立阳”两个字，心情已经和以前全然不同
。
开学前天，许盛收拾好东西，他想想，把脖子上那根黑绳摘下来，从房间出去时候许雅萍刚好做完桌子菜，吃饭时许雅萍叮嘱：“到学校之后定要按时吃饭，有什事就给妈打电话。”
S：加两门场景简单，你爹成绩才是问题，知道期末考多少。
许盛从相册里，把孟国伟前几天发在群里成绩单发过去，除数学片红灯，即使是康凯这种学习成绩般人看也觉得惨不忍睹，别说央美，二本都上不。
许盛这番话说出来，很欠揍。
偏偏康凯还不能反驳什，因为这是大实话，到许盛这水平，场景确实不是问题。
康凯只能挑其中分数比较正常门夸：……你这数学，考得不错啊，居然能有三位数，真是不可思议。
盛：“有啊。”
许盛低下头咬下笔帽，坐姿随意，腿不正经地踩着椅子边沿，很低地笑下：“奖励就是……今天比昨天更喜欢你，够不够。”
许盛随口撩完，想起来就算有奖励隔着电话他也讨不着，只能开学再说。
许盛数着日子，算算离开学还有不到三天。
化学学科复习到半，许盛收到两条康凯消息。
许盛夹筷子菜：“嗯。”
许雅萍吃着吃着却把筷子放下，还是放心不下：“最近许湛没有再出现过吧？”
慈母眼中人格分裂患者许盛：“……没有。”
许盛叹口气，补充强调：“真没有。”
“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要是察觉到许湛有什动作，就立刻给妈打电话，”许雅萍说，“去精神病院这事拖不得。”
S：男朋友教。
康凯：……
许盛话虽这样说，第二天还是去画室泡大半天，练两张场景。
康凯在边上用铲刀抠颜料盘里发霉颜料，抠得面不改色，话题绕不开联考：“立阳这几年联考成绩确实不错，今年12月考完联考成绩也出，第名还在立阳，立阳及格率也高得吓人，这样算上去年前年连着三年联考第都在立阳，就是不知道明年……”康凯想说明年有他边上这位没考上立阳爷在，铁定没戏。
奈何许盛画画时候完全不理人，手上那张场景色彩画到半，伸手：“拿罐白色给。”
康凯：来画画。
康凯：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不是放假吗，你妈也同意，咱不得抓紧练练今年加两门场景。
康凯对约画这件事情热衷度，不亚于张峰找他约游戏。
S：学习，勿扰。
康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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