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剩下
半条糖塞在
他手里。
烟花落幕，他看着邵湛给许雅萍打电话，脑子里几句话反复盘旋，直到现在也还在转着，最后停在
句：很喜欢画画吗——
窗外风声渐歇，外面空气变得异常沉闷稀薄，是要变天前兆。夜空中悬着片灰色布，灰压压地压下来。
第二人格虽然是随口胡扯话。
但是两分钟后，邵湛和许雅萍面对面坐着，听见许雅萍不知所措地问：“为什
会……从什时候开始？怎会这样？”
他现在崩溃程度不亚于许雅萍。
“
知道现在说什你可能都不会信，”邵湛最后起身，在许雅萍目光下步步朝她走过去，“既然被你发现，那就实话告诉你。”
他走上前步，许雅萍就往后退步。
邵湛发现他可能是和许盛在起久，思维发散能力增强不少，他最后站在许雅萍面前，等到许雅萍退无可退，他才有些艰难地、字顿地说：“没错，其实是许盛第二人格。”
现在这个情况，没有比精神分裂更好解释方法，邵湛说完之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从精神学角度说，这也叫分裂型人格障碍。”
萍原先不是很相信这些神神鬼鬼东西，但现在现实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相信。她喊完，见书桌前少年长腿伸展开，垂着眼、眼底没什温度地定定看着她，许雅萍立马怂，她语调不由自主地放低问：“你，你是不是在人间还有什未心愿？”
“……”
邵湛不知道怎说，试图打断她：“其实……”
许雅萍：“你说出来，别伤害孩子，可以尽力满足你。”
邵湛看上去还是副冷冰冰波澜不惊样子，实则心里早在翻江倒海。
邵湛想到烟花下许盛表情，突然发现他作为“许盛”“第二人格”，真有些话想对许雅萍说。
半晌，邵湛说：“年多以前。”
“从他听见你打电话，知道你处境困难，不忍心再跟你闹开始。”
许雅萍愣住。
怎也没想到会听见这
第二人格这个词出，许雅萍彻底傻眼。
许雅萍：“……什？”——
许盛进屋之后，捏着半条糖倚着门板在玄关处坐很久，嘴里糖吃完，舌尖还有点甜味儿。
最后分开那会儿七班人都在。
侯俊听说“许盛”也坐地铁回去，刚好顺路，硬是拉着邵湛块儿去车站，于是两人没有独处时间，邵湛走之前只对他说：“伸手。”
被许雅萍盯着，他也没办法拿手机给许盛发消息，而且就算现在发消息把他喊过来也没用，许盛过来要怎说？总不能指着“邵湛”说阿姨这才是你儿子。
他在孟国伟办公室里面对月考成绩时候都没有现在这崩溃。
短短几分钟，像个世纪那样漫长。
许雅萍握紧手中扫帚：“你把孩子怎，你不要逼。”
邵湛脑海里闪过很多不同说辞，但哪种都没办法解决现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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