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邵湛第二句话说完，许盛发现，好像……又不是他想
那个意思。
“不用
追，”许盛顿
顿问，“……是什
意思。”
“意思是很好追，但只限于你。”
邵湛说着朝他走过来，凌晨风刮得更大
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热烈。
邵湛中途想说“你先别说话，有话跟你说”，试图抢先
步，但许盛这发球打得快很准，直接不管不顾地股脑倒完。
他之前是想过只要许盛走步……
但他其实早就想通，连那步都不舍得让他走。
要是许盛还是解不出那道函数题，他就摁着他画，画完问问他“知不知道哥哥是什意思”。
邵湛现在脑子里也乱，他向来理智，就算以前当校霸那会儿，也冷静得不行。他那股恣意嚣张地劲往内里收，表面不露声色，也不会因为谁挑衅就跟其他人样上头撩袖子打架。
有回杨世威带着人过来闹，南平中学跟临江制度不样，没有混合版，只有“尖子”班和差生班，虽然尖子班人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差班是全校老师最头疼班级，根本管不住，上课时候底下学生干什都有。
邵湛偶尔翘课，上课中途光明正大从后门走进来，金凯之后就坐在后排镇着，轻易不闹事，反而成差班里最好带那类学生。
杨世威来找事那天，班里乱翻天，邵湛佁然不动，不紧不慢结束局游戏才把手机扔，冷声问：“闹够吗。”
“三秒钟，滚出去。”
下来认真地想想，要是邵湛以后接着往他脸上甩题，扔过来道又道看着都头疼题……他，他就忍着。
……只要题是邵湛给，也不是不可以写。
为喜欢人，这点牺牲算什。
妈。
许盛在心里说，自己快都被自己感动。
只是没想到许盛不光走那步，并且直接跑向他。
霓虹灯又闪下。
邵湛说：“不用你追。”
许盛刚才情绪有瞬间落下去，以为是拒绝。
这种落下去感觉像是走楼梯不小心踩空样。
许盛这回直球是真直，没飘，也没自动过弯。
打得人猝不及防。
他是真把自己全部小心思，所有压在心底无法控制东西都拿出来，坦诚得要命，邵湛感觉像是有只格外大胆猫狠狠地在他心底挠下。
其实邵湛在他说“故意”时候，之前在电影院里暗自揣测有答案。
喜欢人也喜欢自己，正在追人其实也在追自己，这种概率小得不可思议，像得到个珍稀宝藏。
许盛身后那片霓虹灯刚好在这瞬间变幻颜色，转变成烟火颜色，盛放在漆黑夜里，恍若夜空里映出万千灯火。
时间仿佛又过去很久，许盛大概明白那些考生考试出成绩之前为什紧张，他渴望听到邵湛答案，又忍不住退怯，直到邵湛说：“没必要追。”
许盛愣愣。
没明白这是这什意思。
没必要追，他是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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