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凯毫不留情地把他那点心思点破。
许盛发现喜欢是种躲不开情绪。
躲不开,也控制不住。
就像他就算在许雅萍面前说过不会再画画,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回画室看看,忍不住在半夜因为康凯句话就不顾切翻墙出来。
他对邵湛,好像也是。
,还在专心致志画眼睛:“什。”
康凯:“你别告诉你个大男人大半夜画速写画得含情脉脉地,是因为自陶醉,觉得自己画得太好——你知道你现在眼神吗。”
许盛笔下眼睛刚好画完,画上是张辨识度很高脸,冷得不像话。
“看着挺眼熟啊,”康凯说着凑过去看眼,“……这不是你同桌吗?上次来过那个。”
许盛没否认。
就像上次没否认那句“情况”样,因为他发现他没办法否认。
无数次心跳都曾明确指向过那个答案。
许盛最后把笔放下,拧开边上水瓶喝口,又盖上盖子说:“操……有那明显吗。”
康凯对许盛上次聊过那情况早就感到好奇,但他这话说得异常平静,没有因为许盛那情况性别而感到意外,可能是他们搞艺术对这些包容度都比较高:“明显,特别明显。”
许盛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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