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有点小,风从周遭吹过来。
迟曜看着烛光,愣下:“你哪来蜡烛。”
林折夏:“这是魔术师秘密。”
迟曜又看她眼。
她不再胡扯,老实交代:“
林折夏以前某年给他过生日时候,特意去学过个蹩脚魔术。
那个魔术叫凭空变玫瑰花。
虽然那天她魔术变得状况百出,玫瑰花也没有凭空出现,最后从她袖子里滑出来。
林折夏也想起那段被遗忘黑历史,说:“这次魔术肯定不会失败,你看好。”
说完,她把蜡烛和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还有两分钟就过十二点,她十二点计划完全被打乱。
本来计划里,她应该卡着点,给迟曜送蛋糕。
但现在蛋糕也不在身边,她和迟曜甚至还在外面淋雨。
……
林折夏正在想怎办,她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时候,意外摸到个边缘有点硬东西,还隔着光滑塑膜。
这番熟悉对话,让人下回到高寒假。
那个冬天,也是相同位置,穿着单薄毛衣迟曜把外套让给她,强撑着说自己这样比较帅。
气氛因为这番话松弛下来。
迟曜似乎被她逗笑,只手撑在长椅边沿,微微侧过头,轻嗤声。
说话间,林折夏想到件很重要事情:“现在几点?”
外,林折夏想不到其他办法。
而且,小孩子这个词,似乎从这天晚上开始,逐渐离他们远去。
小孩子总要长大。
隔会儿,林折夏问他:“迟曜,你冷不冷。”
“冷话,”她又继续说,“大哥外套也可以借你穿。”
“啪嗒”声后。
漆黑雨夜里,意外窜出抹微弱光。
“迟曜,十八岁生日快乐。”
“本来还给你准备蛋糕,蛋糕就只能等你回家再切——不过好在,不用蛋糕也可以许愿,”林折夏举着那根正在努力燃烧蜡烛,催促,“你快点许愿。”
“生日这天许愿望,是最灵验。”她又强调。
过两秒,她想起来,是下午蛋糕店老板忘记放进礼盒里,追出来给她那包蜡烛和打火机。
“有办法,”林折夏把手里那把伞塞进迟曜手里,“你拿下。”
迟曜坐着接过伞。
他手上沾着雨水,骨节曲起,不动声色地高举着伞,将伞面倾向她。
“怎,又要变魔术?”
迟曜提醒:“手机没电。”
她手忙脚乱地去掏自己手机,摁亮屏幕,看见屏幕上显示“11:58”。
“马上十二点。”她有点着急地说。
“十二点怎。”
“你生日啊!想卡十二点给你送生日祝福。”
迟曜被雨淋也很少会给人狼狈感,他看起来还是那个很骄傲迟曜:“用不着。”
林折夏小心翼翼地接过他话:“……因为,你就想凹这种被雨淋湿帅气姿势?”
她紧接着说:“你包袱,是真很重。”
“别说没事,上回你回去就感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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