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倒着走路，没有注意到边上骑着儿童车横冲直撞经过
小孩儿。
在她听见儿童车“叮铃铃”声音之前，迟曜
把拽着她胳膊，将她拽向自己——
于此同时，街上有人在点炮竹为春节预热。
在噼里啪啦炮竹声里，她清楚听到迟曜说四个字。
“白痴，看路。”
这条街很长，红色灯笼喜庆地路延伸至街尾。
街灯拉长
两人倒影。
林折夏个子矮，步伐其实很慢。
但迟曜始终都保持着和她差不多速度。
林折夏走到半路，转个身，跟迟曜面对面。
这件事最后结果，是被闻声赶来林荷拖回家。
林荷先是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孩子还小。”
等回到家，关起门来，林荷认认真真地教育她：“不管怎
样，这终究是别人家事情，你怎能去人家父母面前这样说。做事要有分寸，别这冒失。”
后来长大些，林折夏渐渐懂林荷当初说话，大人世界需要分寸。
她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冲过去直接质问，见到迟曜父母也会客客气气打声招呼。
前。
小时候她不懂事，脾气也不如现在。
她看着迟曜每回生病，总是个人住院，身边没有亲人，只有请来位护工阿姨陪着，不止次想过：他爸妈为什不来看看他。
某天难得撞上迟曜父母回家，她怒气冲冲地跑去南巷街街口堵人。
迟曜父母只是路过，回来取东西。
迟曜看着林折夏站在大红色灯笼底下，笑眯眯地弯着眼说：“他们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
会陪着你。”
女孩子清脆声音混在周遭这片喧杂里。
“你过年来家，们又可以起守岁。”
迟曜垂着眼，半晌，想回她“你每次不到十点就睡得跟猪样，还守岁”，话到嘴边，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最后别开眼，从喉咙里应声。
……
林折夏想到这些，有点幼稚地在心里想：
但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她依旧觉得迟曜父母这样做很不对。
两人顺着热闹长街路往前走。
车临时停靠在南巷街街口。
两人取完东西正准备上车，突然从街口冲出来个小女孩，小女孩堵着车门：“迟曜上个月住院，你们知道吗。”
“你们为什不来看看他？”
“个人住院，”年幼林折夏说，“是很孤单。”
她说话时努力板着脸，在大人面前撑场面：“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个人在医院时候，肯定很希望见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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